周三，菲律宾参议院刚投完票——15票赞成、3票反对、2票弃权，就这么通过了一项决议，核心是让国际刑事法院（ICC）看在人道主义的份上，批准软禁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。 这份决议不是某一派单独搞的，是多数党和少数党一起写的。要知道，菲律宾政坛里跨党派联手干一件事的情况可太少见了，这次15票赞成的结果摆得明明白白：不管你是哪个党派的，多数参议员都认一个理——就算是被指控的前总统，该有的基本人道待遇也不能少。 当天还有4个参议员没到场，即便这样还是高票过了，这态度明摆着就是给ICC递话：这事我们立场很清楚。 杜特尔特为啥会被ICC盯上，甚至要抓他？说起来就得提他当年那阵“铁血禁毒”。 2016年他刚当上总统，就大张旗鼓搞起了禁毒战争，口气硬得很，甚至公开放话“要把所有罪犯都弄死”，连执法人员直接射杀毒贩都敢鼓励。 菲律宾官方说这场行动死了6200人，但人权组织一算，实际死的可能超过1.2万——这俩数差得也太离谱了，看着都扎眼。 ICC的起诉书更直接，一下子就锁定了76起谋杀案，还把指控拆成了三个阶段说：2013到2016年他当达沃市长那阵，就被指派人“行刑队”掺和了19起谋杀； 2016到2017年刚当总统没多久，又针对毒品网络里的“高价值目标”搞了14起暗杀，杀手大多是骑摩托车在街头动手； 2016到2018年所谓的“底层清理”更狠，43个街头小毒贩和吸毒的，连审判都没经过就被处决了。 案卷里还有更让人吃惊的细节：有些弹壳上还刻着节日的字，一看就是有组织的行动，不是瞎搞的。 检方直接说，这就是杜特尔特主导的系统性暴力网络，里面不光有警察、缉毒官员，还有雇来的杀手，凑成了一个“全国性的行刑队”。 其实ICC早在2018年就盯上这场禁毒行动了。杜特尔特为了躲调查，2019年干脆让菲律宾退出了《罗马规约》，可ICC根本不吃这一套，直接说“退出之前犯的事，我们该管还得管”。 到了2021年，ICC正式启动调查，2025年9月把起诉书一公布，直接坐实了他3项反人类罪的指控。这么一来，杜特尔特就成了亚洲第一个被ICC羁押的前国家元首。 他嘴上一直硬气，说不怕，但2025年9月要开听证会前，他突然传出身体不行了——在海牙监狱里直接昏迷摔倒，赶紧送医院抢救。 他家里人和盟友也天天找ICC喊话，让多关注关注他的身体。也正是因为这事儿，参议院才借着机会推这份决议，里面写得很清楚：让ICC派专属医生去评估他适不适合继续被拘留，如果确认再关着会让他身体更差，就得批准软禁。 这场跨党派联手的背后，其实是菲律宾政坛的一堆门道。参议长索托三世最后投了弃权票，这事儿看着小，其实能看出来：就算之前埃斯库德罗已经下台了，杜特尔特这边的势力还是挺强的，没人敢随便惹。 再看现任总统小马科斯，最近日子过得可糟心了——他表弟马丁·罗穆亚尔德斯因为被查腐败，已经辞了众议长的位置，少了个得力帮手；他阵营里的企业还卷进了防洪工程的腐败案，以前的军方负责人都站出来呼吁彻查，甚至有人喊着让他辞职，他的支持率也跌到了谷底，没多少人待见。 更麻烦的是，杜特尔特的女儿莎拉还盯着腐败案和老百姓的生活问题不放，好几次质疑小马科斯选人眼光有问题，这让小马科斯在杜特尔特的事儿上根本硬气不起来。 他的办公室后来松口说，结果“得看莎拉在海外的联系”，这话里的无奈劲儿都快溢出来了。参议院选在这时候过决议，既显得自己讲人道主义，又能借机给陷入困境的小马科斯施压，简直是一举两得。 卡耶塔诺当时公开让小马科斯的办公室好好研究这份决议，还说“真不敢想他要是在拘留中心出点事，会闹成什么样”。这话真不是吓唬人，杜特尔特就算现在被关着，他们家的根基也没受影响。 2025年中期选举的时候，他就算在羁押状态，还是高票当选了达沃市市长；他儿子塞巴斯蒂安选上了副市长，另一个儿子保罗也接着当国会议员——地方上的掌控力还是牢牢抓在手里。 菲律宾国会里，家族政治占了70%的比例，这种情况下，哪个参议员敢随便得罪一个根基这么深的政治家族？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。 ICC那边，看着是按《罗马规约》走程序审案子，可懂行的人都能看出来，这里面全是政治上的拉扯。之前就有人说，小马科斯一开始想拿ICC当工具，用来牵制杜特尔特家族，结果现在倒好，反而被这份跨党派的决议绑住了手脚。 杜特尔特的律师团队之前好几次申请临时释放，都没成；参议院这份决议虽然没有法律效力，不能逼着ICC怎么样，但架不住舆论压力大，也让小马科斯更被动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