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大姐吃酒席回来后感觉不舒服。拿了 2 个苹果给我,托我照顾她孙子,她去睡会觉补充下体力。我赶紧让她坐下歇会儿,摸了摸她的额头,没发烧,但脸色确实不好,眼底下还有点青。“是不是酒席上吃太杂了?还是累着了?” 傍晚六点多,隔壁防盗门“咔哒”一声,我正择菜呢,就听见林大姐的声音,比平时虚了不少。 开门见她扶着门框站着,手里攥着俩苹果,红扑扑的,还带着点超市塑料袋的褶皱。 “小周,帮个忙?”她往屋里偏了偏头,孙子乐乐正扒着她裤腿,小脸红彤彤的,嘴里还叼着半块饼干。 我赶紧让她进来坐,手刚碰到她胳膊,就觉出不对——平时她抱乐乐跟拎小鸡似的,今天胳膊都发沉。 “咋了这是?”我摸了摸她额头,不烧,可脸蜡黄蜡黄的,眼底下那片青,跟拿墨笔描过似的。 “中午吃酒席,估计菜太杂了,”她把苹果塞我手里,苹果还带着她手心的温乎气,“我去里屋躺会儿,乐乐你帮我看半小时,就半小时。” 乐乐眨巴着大眼睛看我,我把他拉到沙发上,刚打开动画片,他突然凑过来小声说:“阿姨,奶奶昨天半夜还给我盖被子呢,她说背疼。” 我心里咯噔一下——刚才光想着酒席菜杂,咋没问问她最近是不是没睡好? 她今年五十六,儿子儿媳在外地打工,乐乐从一岁半就是她带着,早上六点起做早饭,送幼儿园,回来买菜洗衣,下午接乐乐,陪玩陪读,晚上哄睡了还要收拾屋子,一天下来脚不沾地。 这俩苹果,估计是酒席打包回来的,她自己没舍得吃,想着给我和乐乐。 我给乐乐削了个苹果,切成小块装盘子里,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,轻手轻脚放她床头——杯子底下垫了块毛巾,怕有水渍印。 她睡得很沉,呼吸声比平时粗,眉头却松着,好像终于能放下啥担子似的。 半小时后我没叫醒她,乐乐也懂事,自己拿着蜡笔在纸上画“奶奶和我”,画里奶奶的头发是黑色的,没有白头发——可我明明见过林大姐鬓角那几根白的,在阳光下特别显眼。 又过了一小时,她房间门开了,走出来时眼睛亮了些,蜡黄褪了点,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笑:“哎呀,睡过头了,没耽误你做饭吧?” “没事,乐乐乖得很,”我把温水递给她,“你刚才说菜杂了,我倒觉得,是不是最近带乐乐太累了?” 她愣了一下,接过杯子的手顿了顿,然后低下头笑,声音有点闷:“这孩子皮,是费点劲……不过看他天天乐呵呵的,累也值。” 乐乐举着画跑过来:“奶奶你看!我画的我们!”她弯腰抱乐乐时,我看见她后颈的衣服皱成一团,那是常年低头给孩子系鞋带、捡玩具留下的印子。 后来她常说,那天多睡的那一小时,是她半年来睡得最香的一觉。 其实哪是苹果的事,也不是酒席的事;是有人能替她盯一会儿孩子,让她知道不用硬撑着,不用时刻绷紧那根“我得撑住”的弦。 现在再碰到邻居说“不舒服”,我不再急着问“吃坏东西了?”,而是先递杯温水,说“坐下歇会儿,慢慢说——最近是不是没好好睡过一个整觉?” 那天乐乐啃剩的苹果核,他非要自己扔进垃圾桶,踮着脚尖够了半天,奶声奶气说:“奶奶说苹果甜,阿姨,谢谢你让奶奶睡觉。” 我看着他肉乎乎的小手,突然觉得,邻里之间这点“搭把手”,就像这苹果核里的籽,看着不起眼,却藏着能发芽的暖。
隔壁大姐吃酒席回来后感觉不舒服。拿了2个苹果给我,托我照顾她孙子,她去睡会觉
勇敢的风铃说史
2025-12-27 17:22: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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