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班医生是一年轻姑娘。一壮汉来看病。值班医生问:“哪里不舒服?”,壮汉:“蛋疼!”,值班医生:“是睾丸疼吗?”,壮汉:“不光搞完疼,不搞也疼!”…… 我去!医生听了赶紧放下手里的笔,往前凑了凑,尽量让语气平和:“你先别着急,我跟你说清楚,我说的‘睾丸’是你下面那两个球儿的部位,不是说‘搞事情’的‘搞’,你是不管有没有那方面活动,这地方都疼,对吗?” 晚上七点的诊室,消毒水味混着窗外飘进来的烤串香,年轻的女医生刚写完一份病历,指尖还沾着蓝黑墨水。 门口突然闯进个壮汉,迷彩裤配工装靴,步子重得让候诊椅都晃了晃。 他往诊桌前一站,眉头拧成个疙瘩,喉结动了动,没等医生开口先憋出一句:“大夫,我蛋疼!” 医生握着笔的手顿了顿,抬头看他——三十来岁,额角冒汗,左手不自觉地往下身蹭。 “是睾丸疼吗?”她尽量让声音平稳,医学术语在舌尖滚了一圈才出口。 壮汉眼睛一瞪,嗓门突然拔高:“不光搞完疼,不搞也疼!” 诊室里瞬间安静,连墙上的挂钟都像是顿了一下;医生手里的笔“嗒”地掉在桌上,蓝黑墨水在白纸上洇开一小团。 她赶紧弯腰捡笔,再抬头时脸上堆着笑,往前凑了凑,声音放得更柔:“大哥,你先坐——我跟你说清楚,我说的‘睾丸’,是你下面那两个球儿的部位,不是‘搞事情’的‘搞’;你是不管有没有那方面活动,这地方都疼,对吗?” 其实也不能怪他,有些医学名词念起来确实像日常用语;就像有人把“肌酐”听成“鸡肝”,把“栓塞”当成“摔碎”,不是故意捣乱,只是没听过而已。 事实是,医患之间的误解常常藏在这些词语的缝隙里——你说的是解剖结构,他想的是生活场景;推断下来,这种错位会让焦虑加倍,患者怕说不清病情,医生怕问不到点子上;直到有人先松口气,把术语“翻译”成大白话,紧绷的弦才会慢慢松开。 你说,要是当时医生皱着眉让他“好好说话”,或者他觉得被嘲笑了不肯再开口,结果会怎么样? 那天晚上,壮汉听完解释,耳朵尖红了红,老老实实坐下说清了症状——左侧睾丸肿了三天,碰一下就钻心疼。 后来我总想起那个诊室,想起医生捡起笔时指尖的墨渍,原来好的沟通不是背术语,是把自己变成一座桥,让对方敢走过来。 下次遇到听不懂的话,别急着摆手,试试说“你能不能用我能明白的话讲讲?”——有时候,一句软话能解开一个大疙瘩。 消毒水味还在飘,烤串香早散了,只有诊桌上那团蓝黑墨水,在灯光下晕成个小小的、温柔的圆。
值班医生是一年轻姑娘。一壮汉来看病。值班医生问:“哪里不舒服?”,壮汉:“蛋疼!
优雅青山
2025-12-25 19:10: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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