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儿子和儿媳吵架了,吵得很凶,儿媳非要和儿子离婚,我劝也不管用,拦也拦不住,儿媳给她哥哥打电话,让他来接她,她哥哥答应了,过了会儿亲家母打过电话来了,问是怎么回事,儿媳哭着说她要离婚不过。 昨天下午三点。 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嗡嗡转,锅里的排骨汤咕嘟着泛起油花,我正想着盛碗给加班晚归的儿子留着,客厅突然炸开一声响——是儿媳把手机摔在了茶几上,钢化膜裂成蛛网。 儿子站在玄关,领带扯得歪歪扭扭,声音哑着:“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?” 儿媳没看他,蹲在沙发边捡手机碎片,手指被划了道小口子,血珠渗出来,她也没擦。 我赶紧关了火跑出去,攥着隔热手套的手心全是汗:“有话好好说,汤都快好了。” 儿媳没抬头,把碎手机塞进包里,拉链拽得“咔嗒”响:“妈,您别劝了,我跟他过不下去了。” 儿子还在犟:“不过就不过,谁怕谁?” 我拽了儿子一把,他胳膊硬邦邦的,眼神却瞟向儿媳泛红的眼眶——他其实也慌了,只是嘴硬。 儿媳走到阳台,背对着我们拨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,尾音却止不住抖:“哥,你来接我吧,我想回家。”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,她嗯了两声,挂了电话,靠在栏杆上,肩膀一抽一抽的——我才发现她今天穿的还是去年生日时儿子送的那件米白色风衣,当时她笑说料子软和,舍不得穿。 我想起上周六,儿媳趴在沙发上叠儿子的衬衫,边叠边念叨:“他这件袖口都磨破了,让他换件新的,偏说穿惯了舒服。” 那时她眼里的笑,不像装的;现在的哭,也未必全是冲动——婚姻里的委屈,从来不是突然冒出来的,是攒了太久的小石子,终于硌疼了脚。 事实是儿子最近项目忙,回家不是开会就是看报表,上周儿媳感冒发烧,他让她自己叫外卖;推断是儿媳觉得自己在这段关系里像个透明人,连生病时的一杯热水都等不到;影响是这次儿子又忘了答应陪她去给孩子买换季的衣服,成了最后一根稻草——她不是不爱了,是觉得爱被磨得看不见了。 半小时后,亲家母的电话打了进来,我刚接起,就听见儿媳抢过手机,带着哭腔喊:“妈,我想离婚。” 挂了电话,客厅静得能听见排骨汤凉下去的声音,我突然明白,好的婚姻不是不吵架,是吵完了还愿意坐下来,看看对方藏在脾气底下的委屈。 遇到伴侣闹脾气时,别急着反驳“你又怎么了”,先问问“你是不是累了”——有时候,一句软话比十句道理管用。 我重新打开燃气灶,把凉了的汤慢慢热着,汤里的玉米和胡萝卜在锅里转着圈——就像过日子,总得有磕磕绊绊,但只要火还在,汤总能热起来,人心,或许也能。
婆婆准备把她的房子过给小姑,原因是小姑离婚后没地方住,还问我有没有意见,我说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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