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8年，杜月笙发现妻子出轨，阴森地吩咐下去：“让她生不如死！”此后，妻子被幽禁十年。 旧上海的法租界别墅里，沈月英望着窗棂上的铁栏杆发呆。 三天前丈夫杜月笙摔碎了她最爱的青瓷瓶，碎片混着那句“生不如死”的低吼，至今还嵌在记忆里。 这个曾经在赌场账房里帮他核对数字的女人，此刻正被八个保镖24小时看守，连院子里的梧桐落叶都不许她亲手清扫。 林桂生当年把沈月英嫁给杜月笙时，算盘打得比赌场的骰子还响。 黄金荣的这位“贤内助”看中的，是杜月笙在十六铺码头练就的狠劲，还有沈月英那双能记住百张牌局的巧手。 新婚头两年，沈月英确实没让她失望，凭着在黄公馆学的人脉手腕，帮杜月笙打通了法租界巡捕房的关节，连公兴俱乐部的账册都理得比钱庄先生还清爽。 鸦片的烟雾在雕花木床上弥漫，沈月英的手指划过床柱上的刻痕。 那是她被软禁的第五年，也是杜月笙娶进第三房姨太的日子。 记得刚嫁过来时，她劝他少沾烟土生意，这个在水果摊练就一手削梨绝活的男人，却笑着把烟枪塞到她手里：“这玩意儿是上海的通行证。” 现在想来，那支象牙烟枪或许就是他们婚姻的墓志铭。 傅方平拖着断腿爬出辣斐德路别墅时，沈月英正把砒霜混进烟膏。 这个来投靠的远房表兄，上个月还在帮她给娘家捎信，此刻却成了丈夫立威的工具。 杜月笙处理叛徒的手段向来干净，就像当年驱逐卖菜女李青那样，只是这次的刀，扎在了自己心窝上。 保镖换了三批，连窗台上的兰花都换成了带刺的蔷薇。 1940年深秋的某个清晨，佣人发现沈月英时，她怀里还抱着那本泛黄的账册。 上面记着民国十四年杜月笙第一次分红的数字，墨迹被泪水晕开了三个指印。 杜维藩按父亲吩咐来收尸，在梳妆台暗格里找到半张未写完的纸条：“青石桥的梨花开了，阿笙最爱……”后面的字被烟火烧得只剩焦痕。 香港寓所的台灯下，71岁的杜月笙摩挲着沈月英的照片。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湖蓝旗袍，站在公兴俱乐部的牌桌旁，手里还捏着算珠。 回忆录写到第五十七页，钢笔突然在纸上洇开墨团，他想起那年她反对扩张鸦片生意时说的话：“夜路走多了，总要遇见鬼的。” 窗外的维多利亚港传来汽笛声，像极了当年法租界巡捕房的警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