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大年初三,84岁的老爸老泪纵横,原因是,提到了他唯一的儿子,我的哥哥,在初一的凌晨给我发了这样几个字“告诉爹妈,我明天不回去了,手机停机了。”我攥着手机坐了半小时,初一早上爸妈问哥哥什么时候到,我只能说“单位临时加班,走不开”。老爸哦了一声,转身去厨房帮老妈摘菜,肩膀却垮了半截。 今天是大年初三,客厅的阳光斜斜地落在茶几的果盘上,砂糖橘的甜香混着没吃完的饺子味,84岁的老爸突然红了眼眶——他正用布满老年斑的手摩挲着哥哥小时候得过的奖状,那是他每年过年都要拿出来擦三遍的宝贝。 初一凌晨三点,手机屏幕突然亮了,是哥哥的消息,只有短短一行:“告诉爹妈,我明天不回去了,手机停机了。” 我盯着那行字坐了半小时,窗外的鞭炮声一阵一阵炸着,心却沉得像灌了铅;初一早上,老妈端着刚蒸好的馒头从厨房出来,老爸跟着凑到我身边,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:“你哥……今天能到不?他最爱吃的酱肘子我昨天就卤上了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 我攥紧手机,把那句“单位临时加班,走不开”硬挤出来时,嗓子像被砂纸磨过;老爸“哦”了一声,没再追问,转身去帮老妈摘菜,可我明明看见,他走到厨房门口时,肩膀突然垮了半截,就像被谁抽走了骨头似的。 这两天,家里总像缺了点什么——老妈摆碗筷时会多拿一副,说“万一人回来了呢”;老爸看电视时,眼神总往门口瞟,连最爱的戏曲都没心思听;我知道,他们没全信我的话,只是怕戳穿了让我为难。 初三下午,老爸翻箱底找老照片,翻到哥哥穿开裆裤骑在他脖子上的那张,突然就掉了眼泪,手一抖,照片滑到地上,他蹲下去捡,背对着我们说:“小时候多黏人啊,过年非要跟我睡,说要给我捂脚,怎么长大了……连个电话都吝啬了?” 我蹲过去帮他捡照片,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手背,突然不敢想:哥哥去年秋天说要创业,把攒了十年的钱都投了进去,会不会是赔了?还是遇到别的难处了?他说“手机停机”,是真的没钱交话费,还是不想被我们追问? 有些话,成年人总是藏着掖着——他怕我们担心,所以只说“不回了”;我怕爸妈伤心,所以只说“加班”;爸妈怕我为难,所以只装作“信了”;可这层层包裹的“怕”,反而让心与心的距离,在新年的热闹里,越拉越远。 现在,老爸的眼泪还没干,却反过来拍我的手:“没事,年轻人忙点好,你哥是干大事的人”;可我知道,他擦眼泪时,用的是哥哥去年给他买的那条羊绒围巾,那是他平时舍不得戴的。 或许,家人之间最该有的,不是“怕对方担心”的隐瞒,而是“就算难,我也想让你知道”的坦诚;就像此刻,我决定等过了年,不管他在哪儿,我都要去找他——哪怕只是说一句“家里的门,永远为你开着”。 茶几上的砂糖橘还在散发着甜香,阳光慢慢移到了墙角,老爸把照片仔细夹回相册,又拿起哥哥的奖状,轻轻擦了擦上面的灰,就像在擦一个易碎的梦;我想,下次再有人问“家人是什么”,我会说:是明知你可能不回,也会把酱肘子卤好、把床铺铺暖的人。
今天是大年初三,84岁的老爸老泪纵横,原因是,提到了他唯一的儿子,我的哥哥,在初
昱信简单
2025-12-22 21:51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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