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公婆吵了架，半个月没说过话。今早见他们把衣服都打包好了，说要回老家，不带孩子了

和公婆吵了架，半个月没说过话。今早见他们把衣服都打包好了，说要回老家，不带孩子了。我站在一旁，手脚都凉了。早上起来我还跟往常一样，想着先把孩子的早饭做好，再去叫公婆起床。结果刚走到客厅，就看见沙发上放着两个大行李箱，公婆正蹲在地上往里面塞叠好的衣服。 和公婆冷战半个月，家里的空气都带着冰碴儿——连孩子都学会了在我和他们之间绕着走。 现实是明摆着的：我和老公都要上班，孩子刚上幼儿园，早晚接送、一日三餐，离了公婆根本转不开。 今早起来，我还跟往常一样摸进厨房，想先把孩子的早饭热上——冰箱里还冻着婆婆上周包的韭菜饺子，翠绿的馅儿透过薄皮儿看得清，半个月了，谁都没碰过。 刚把平底锅放上灶，就听见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。 我擦着手走出去，脚刚踩上客厅地砖，就看见沙发边立着两个大行李箱，深棕色的，是去年过年他们从老家带来的，当时婆婆还笑着说“以后常住，带点常用的”。 公婆正蹲在地上往箱子里塞东西。 公公把叠好的格子衬衫往边上推了推，腾出地方放婆婆的花棉袄；婆婆则把孩子的小毯子也叠了叠，又猛地抽出来——那是孩子每天午睡要抱着的，边角都磨出毛了。 “我们明天就回老家。”公公先开了口，声音比平时哑，“孩子……你们自己想办法吧。” 我站在原地没动，只觉得手脚一下子凉透了，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——连呼吸都带着冷意。 不是没想过他们会生气，可半个月来，我以为不说话就能让事情过去，谁都没提那天吵架的事，谁也没松口。 他们是不是觉得，我真的不需要他们了？ 孩子还在卧室睡着，小脸红扑扑的，昨晚临睡前还奶声奶气问“爷爷奶奶怎么不跟我玩了”，我当时含糊着说“他们累了”，现在想想，这话多像借口。 事实是，那天吵架我摔了筷子，说“你们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对”；婆婆红着眼眶回“我们是来帮忙的，不是来受气的”——之后，餐桌就再没坐齐过四个人。 推断下来，大概是这半个月的沉默，让他们攒够了失望吧？以为我宁愿自己扛，也不想低头。 影响就是现在，他们要走了，带着孩子的小毯子，带着没吃完的饺子，带着我半个月没说出口的“其实每天早上都怕你们真的不管孩子了”。 手脚冰凉是真的，心里发慌也是真的——我甚至不敢想明天早上谁送孩子去幼儿园，谁在孩子哭着要奶奶时哄他。 或许该现在就走过去，蹲下来帮他们把衣服理理，像以前无数次那样？ 或许该把那句在喉咙里滚了半个月的“对不起”说出来——哪怕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。 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上磕了一下，发出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，映在婆婆刚擦过的地板上，模糊又单薄。 冰箱里的饺子还冻着，可要是人走了，再热的早饭，又有什么用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