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狗狗就是这样,有次出去玩,脱了绳子,死活不愿意回来,我媳妇去抓,它把我媳妇儿手咬了,一生气,就没带回来。那是条边牧,叫黑子,通身黑毛就四只爪子带点白,是我从救助站领养的。刚到家时瘦得能看见肋骨,见人就缩在桌底,唯独听见开罐头的声音,耳朵会悄悄竖起来。媳妇总说它眼神里有股倔劲儿,像极了年轻时跟我吵架的样子。 救助站铁笼里,它缩在最里面,黑毛打结得像块旧抹布,只有四只爪子的白毛还透着点亮——那是黑子,我后来给它取的名字。 领回家那天,它瘦得肋骨根根分明,一进门就钻到餐桌底,尾巴夹成条直线。媳妇蹲下来,手掌摊开举到它鼻子前,那天阳光斜斜地从厨房窗户切进来,刚好落在她手腕的疤痕上——那是去年切菜时划的,和黑子后来咬的位置,竟然有几分重合。 头半个月,它只认罐头声。我一拧开盖子,桌底就窸窸窣窣动,两只尖耳朵偷偷支棱起来,像两片刚冒头的木耳。媳妇总蹲在旁边笑:“你看它那眼神,又想靠近又怕被抓,活像你当年追我时,手都不敢牵还要装酷的样子。” 我们以为日子会慢慢暖起来。它开始敢蹭我的裤腿,会把玩具叼到媳妇脚边,虽然还是不让碰爪子——那点白毛总沾着灰,我猜是以前流浪时被踩过。直到上个周六下午,滨河公园的草地刚下过雨,空气里飘着泥土腥气,我解开牵引绳想让它撒欢,它却突然窜出去,像道黑闪电扎进树林。 媳妇追在后面喊它名字,声音都带了颤。我从没见过她跑那么快,高跟鞋陷进泥里,裤脚全湿了。追到一棵老槐树下,她终于抓住了黑子的项圈,可那小家伙猛地回头,呜咽一声,牙齿就磕在了她手背上——不深,但血珠立刻渗了出来。 她愣在原地,看着手背的红印,又看看黑子缩在树根下发抖的样子,突然把项圈解了。“算了,”她声音很轻,“它不想跟我们走。” 回家的路上,谁都没说话。楼道灯应声而亮时,我闻到家里还飘着罐头的香味——早上出门前,我给它留了小半碗,放在它常蹲的桌角。 后来去过救助站好几次,义工说黑子被领养了,新主人家有个小男孩,天天陪它扔飞盘。我没再问细节,只是每次路过宠物用品店,看到货架上的牛肉罐头,总想起桌底那两只悄悄竖起的耳朵。 它当时是真的想咬她吗?还是爪子陷在泥里打滑,她伸手抓它项圈时,它以为又要被关进哪个冰冷的地方? 前几天整理柜子,翻出那罐没吃完的牛肉罐头,拉环上还留着我上次没拧开的压痕。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落在罐头标签上,“适用犬种:边境牧羊犬”几个字被晒得有点褪色。 原来有些相遇,不是不够用力,只是我们都忘了,有些伤口比手背上的血印更深,需要的从来不是追赶,而是等它自己愿意,慢慢走向你。
泪目了!这天一位老人因为要搬家所以无奈决定出售自己养了很多年的狗狗,他带着狗狗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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