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傍晚,李婶发现老伴老张偷偷往一个陌生账户转了五千块。她盯着手机银行的转账记录,手抖得差点把碗摔了。“你给哪个狐狸精转钱呢?”她冲正在看电视的老张吼。老张噌地站起来,遥控器啪嗒掉在地上:“你有病吧?那是给咱儿子还房贷!” 葱花饼的香味还没散尽,我盯着手机银行的转账记录,五千块,收款人是个陌生名字。手一抖,刚盛好小米粥的白瓷碗差点砸在地上,粥洒了些在褪色的围裙上,像几团没擦干净的泪痕。 老张正窝在沙发里看抗日神剧,二郎腿翘得老高。结婚三十年,他工资卡上交二十年,连买包烟都得报备,怎么突然有了私房钱?还是这么大一笔。 我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拍,金属壳撞在玻璃上,刺耳。“张建国,你给我说清楚,这钱转给谁了?”电视里的枪声突然就不响了。 他噌地站起来,蓝布衫的袖子扫到果盘,苹果滚了一地。“你又发什么疯?”遥控器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电池盖弹开,滚到我脚边。 “我发疯?”我捡起手机怼到他眼前,转账日期明晃晃的,“陌生账户!五千块!你当我老糊涂了?”空气里的葱花味好像突然变酸了,刺得人眼睛疼。 老张的脸涨成猪肝色,手指头哆嗦着点烟,火柴划了三根才着。“那是……那是给大伟还房贷的。”烟雾缭绕里,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,“上个月他打电话说公司裁员,怕你跟着操心,让我先瞒着。” 我愣住了。厨房里的抽油烟机不知什么时候停了,只剩下冰箱低沉的嗡鸣。大伟上个月视频时还笑着说升职,说给我们换了台新按摩仪,屏幕里的他眼角有细纹,我还以为是熬夜加班累的。 老张狠狠吸了口烟,烟灰掉在褪色的沙发套上,他也没像往常那样赶紧去掸。“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,白天在小区门口给人看车,一个月也能挣千把块。”他突然抓起我的手,掌心全是老茧,磨得我生疼,“你别生气,钱我会想办法补上的。” 我的眼泪“唰”地就下来了。结婚那年他用自行车载我,路过粮店闻到葱花饼香,他攥着皱巴巴的两块钱说:“以后天天让你吃热乎的。”如今冰箱里冻着三层葱花饼,他却要偷偷去看车赚钱。 “谁稀罕你补钱。”我抹了把脸,把手机塞回兜里,“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车,咱老两口还怕累着?”老张怔怔地看着我,烟烧到了手指头也没发觉。 粥还温着,我重新盛了一碗递给他。碗沿碰碗沿的瞬间,他突然说:“其实……那账户是大伟媳妇的,怕你觉得儿媳妇乱花钱。”我舀粥的手顿了顿,原来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,笨拙地守护着这个家。 窗外的路灯亮了,昏黄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两个依偎的影子。原来所谓的私房钱,不过是两个老人瞒着对方,给孩子撑起的一片天。 明天得把按摩仪的说明书找出来,教老张怎么用——他总说腰背疼,却从来不肯用大伟买的新玩意儿。
那天傍晚,李婶发现老伴老张偷偷往一个陌生账户转了五千块。她盯着手机银行的转账记录
小杰水滴
2025-12-16 18:26: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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