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虽然罪大恶极,但是我救过数万志愿军的命!"1951年,广西土匪头子陈善文跪在刑场前,从怀里掏出个小玻璃瓶。 监狱管理员本来以为是啥违禁品,打开一闻,一股草药混着酒精的味儿直冲天灵盖。 谁也没想到,这瓶深褐色的药水后来跟着志愿军跨过了鸭绿江。 当时陈善文已经戴了半年手铐,死刑判决下来那天,他突然拽住狱警的胳膊,说这方子能治战场上的烂疮。 狱医半信半疑试了试,隔壁牢房烂腿的重刑犯居然能下地了。 陈善文小时候给赖老爷当药童,认得三百多种草药。 十五岁那年山里发瘟疫,他跟着老爷背药箱走村串户,见过死人堆里伸出的手。 后来军阀抓壮丁,他揣着药书躲进了山,本来想拉队伍打抱不平,却一步步滑向了土匪的深渊。 1950年冬天,剿匪部队冲进山寨时,陈善文正坐在太师椅上抽水烟。 搜出的账本记着他十年间抢了二十七户人家,手上三条人命。 审讯室里他没喊冤,就是求看守多给点纸,说要把脑子里的药方写下来。 "烂在肚子里,就真成了恶鬼。 "那会儿朝鲜战场上正缺药。 冻伤的士兵脚趾像紫萝卜一样往下掉,伤口发炎流脓没法处理。 后方医院把西药当宝贝,一支青霉素要三个人分着用。 陈善文的方子送来时,军医们拿着那张泛黄的纸直皱眉,里面有十八味药,一半连药名都没听过。 第一批药膏送到前线时,某部卫生员后来回忆,有个大腿中弹的战士眼看要截肢,涂了药三天,伤口居然开始收口。 消息传回来,监狱里的陈善文改判七年。 他在狱中又改良了三次配方,出狱那天,广西药材公司的人直接把他接去了药厂。 现在厂里老档案还留着他的工作照,穿件洗得发白的工装,蹲在药缸前搅拌。 那瓶救了他命的药水后来成了专治跌打损伤的名药,他带出来的三个徒弟,现在都成了中药界的老专家。 去年整理他遗物时,发现个铁皮盒,里面是当年狱友托他保管的家书,每一封都回了信,落款从"罪囚陈善文"慢慢变成了"制药人陈善文"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