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早上我弟给我打电话,语气着急地说:“姐,我一会到你那,你把你跟姐夫的身份证准

若南光明 2025-12-14 15:33:24

今天早上我弟给我打电话,语气着急地说:“姐,我一会到你那,你把你跟姐夫的身份证准备出来,我要用。”我问他要干什么用,他也不说。挂了电话我心里直发慌。我弟这两年在外面瞎折腾,先是跟着人倒腾二手车,赔了五万多,后来又说要开火锅店,把爸妈的养老钱都投进去,结果三个月就关了门。 今天早上的阳光刚爬到窗台,手机就响了,是我弟。 “姐,我半小时到你那,”他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急得发颤,“你把你跟姐夫的身份证找出来,我要用。” 我捏着手机贴在耳朵上,问他干啥,他只说“到了说”,就挂了。听筒里的忙音像根针,扎得我太阳穴突突跳。 厨房吊柜第三层,那个印着“旺”字的马克杯还在——去年他开火锅店时送我的,说“姐你以后来吃火锅免费”,现在杯沿掉了块漆,像他没干成的那些事。 先是倒腾二手车,他蹲在车市晒得黢黑,说“姐你等我赚钱给你买包”,结果收了辆泡水车,赔了五万多,我偷偷塞给他三万,没敢让爸妈知道。后来他说要开火锅店,把爸妈存了半辈子的养老钱全取出来,红着眼眶拍胸脯“这次肯定成”,三个月后我去店里搬东西,他蹲在空荡的后厨哭,说“对不起爸妈”。 我拉开抽屉找身份证,手指碰着冰凉的塑料外壳,想起他刚才电话里的语气——跟上次找我借钱时一样急,却又有点不一样,好像藏着点不敢大声说的东西。 门锁咔嗒响的时候,我手里的身份证差点掉地上。他站在门口,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外套,头发乱糟糟的,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文件袋,不像以前那样梗着脖子,倒有点局促,脚尖在玄关蹭了蹭。 “你到底要身份证干啥?”我把证件递给他,声音有点抖,“你要是再敢拿去贷款——” “不是贷款!”他打断我,从文件袋里抽出张纸,是张个体工商户注册申请表,“我找了个汽修店的活儿,老板说我技术还行,想跟我合伙开个分店,要办营业执照,得用家里人的身份证做个登记——我怕你不同意,没敢先说。” 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,却一笔一划写着“经营范围:汽车维修、保养”,底下还有他老板的签字和联系方式。我盯着那行字,突然想起他小时候蹲在院子里拆自行车,零件摆得整整齐齐,眼睛亮得像星星——那时候他说长大要开修车铺,后来不知怎么就跟着别人瞎跑了。 “那你上次开火锅店,不也说肯定成?”我问,声音软了点,心里却还揪着——他这次是真的要回头,还是又一个坑? 他低下头,手指抠着文件袋的边角:“姐,上次是我傻,听人说开店能暴富就昏了头,没算成本没看地段;这次不一样,我在汽修店干了半年,老板说我修发动机比他还快,我们算过账,房租、设备、人工都清清楚楚,就缺个信得过的人做登记——我知道你不信我,但我想试试,这次真的踏实干。” 我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,想起爸妈上次偷偷抹眼泪说“只要他好好的就行”,突然觉得手里的身份证没那么沉了。 “我给你姐夫打个电话,”我说着拿起手机,“他下午有空,咱们一起去工商所问问流程。” 他猛地抬头,眼睛亮起来,像小时候拆完自行车装好时那样:“真的?姐你——” “先说好,”我打断他,把马克杯从吊柜拿下来,倒了杯温水递给他,“要是再敢骗我,这杯子我就扔了。” 他接过杯子,手有点抖,水没洒出来。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落在杯身上那个掉漆的“旺”字上,好像没那么旧了。 我看着他小口喝水的样子,突然想起他刚才在电话里没说完的话——或许不是不敢说,是怕说出来,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。 现在,希望好像正从那个掉漆的马克杯里,慢慢冒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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