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岁,她说,一天要被糟蹋20多次,肚子被蹂躏到肿胀鼓起,那些日本兵就用军靴,一脚一脚,狠狠地,给踩平。 1941年的汤山,秋风吹过稻田时总带着股铁锈味。雷桂英比同龄孩子矮一个头,枯黄的头发贴在颧骨上,额角那块青紫色的瘀伤,是前几日被日军推搡撞在门框上留下的——那时她还不知道,这只是苦难的开始。 邻村那个给日军跑腿的男人找到她时,手里攥着半块麦饼。“高台坡有日本女人缺人看孩子,管饱饭。”他说话时,喉结上下滚动,眼神却不敢看她。 她跟着走了近一个时辰,直到看见挂着“士兵休憩处”的木牌,才觉出不对。门口日军的步枪斜挎在肩上,刺刀在太阳下闪着冷光,像极了村口屠夫磨亮的杀猪刀。 转身要跑的瞬间,后颈被一只粗糙的手掌攥住,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。嘴被捂住,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声,双脚在地上拖出两道浅沟,被拽进院内那间低矮的土房。 土房里没有窗户,只有两张铺着脏草席的木板床,墙角堆着发黑的破布,空气里弥漫着汗臭和血腥味。第一个日军进来时,她本能地往后缩,膝盖被狠狠踹中,“咚”地跪倒在地,额头磕在床沿,眼前炸开一片金星。 后来她学会了在剧痛中保持不动。有人说“顺从或许能少挨些打”,但她见过同屋那个十六岁的姑娘——不过是咬了日军的胳膊,就被刺刀挑破了喉咙,尸体拖出去时,头发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,眼睛还圆睁着。 有次被按在床沿,她瞥见窗台上放着半截碎裂的瓷碗。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瓷片,日军就抽出了腰间的刺刀,在她大腿上划下一道十厘米长的口子。鲜血瞬间浸透单薄的裤子,顺着小腿滴在地上,汇成一小片深色的印记,像极了田埂上凝固的泥浆。 她开始悄悄藏东西。墙角有袋村民之前留下的消毒粉,是给受伤的游击队员换药时剩下的,她不知道这白色粉末有什么用,只在日军转身的间隙,抓一点塞进衣襟。每次被军靴踩过肚子,疼得蜷缩成一团时,就摸一摸衣襟里的粉末,像攥着一粒救命的种子。 日军换了一批又一批,排队的身影从晨雾里出现,到黄昏才散去。她的腿渐渐瘸了,头上的肿块消了又起,腹部的疼痛从尖锐的针扎,变成持续的钝重锤击,像有块烧红的铁烙在里面。 那些被军靴踩过的夜晚,她常常躺在草席上,听着醉酒日军的日语咒骂,闻着空气中散不去的血腥气,觉得下一口气就再也喘不上来。可当指尖触到衣襟里的消毒粉时,心里会不会升起一丝微弱的念——或许,能活着出去? 某个深夜,站岗的日军靠在墙根打起了呼噜,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衣领上。她盯着后墙那道裂开的缝隙,像盯着黑暗里唯一的光。一点点挪过去,手指抠住砖缝,瘸着腿爬出院子,攥着那包消毒粉,消失在漆黑的田埂上。 身后的土房里,还传来模糊的笑骂声;身前的稻田里,青蛙在夜色里叫个不停。她不知道要去哪里,只知道每跑一步,大腿的伤口就扯着疼,腹部的钝痛跟着一抽一抽,像有双无形的军靴还踩在上面。 多年后,她腿上的伤疤变成了浅褐色,腹部的钝痛阴雨天还会发作,就像13岁那年被踩平的肿胀从未真正消失。那不是故事,是刻在骨头里的记忆——有些疼痛,从来不需要提醒,因为它们从未离开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