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我前妻离婚，她非要去法院，以为法院会劝一下，我啥证件也没带，结果她跟她父母一

我跟我前妻离婚，她非要去法院，以为法院会劝一下，我啥证件也没带，结果她跟她父母一起来的，我啥也没说，就回家拿证件了，她父母还打算坐着摆开架势跟我理论，就办事员上来要过去结婚证就撕了，她父母都懵了，10几分钟打完判决书就离了，下楼的时候，她说你看孩子走路的视频，我说我不看。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，客厅空荡荡的，茶几上还放着孩子没吃完的半袋溶豆，盖子没拧紧，潮了。以前这时候，孩子早该在地上爬来爬去，把玩具扔得到处都是，她会追在后面喊“慢点慢点”，我就坐在沙发上笑，说“男孩子皮实”。 法院门口的风好像还灌在衣领里，秋天的叶子打着旋儿往下掉，她站在台阶下面，手里攥着手机，屏幕亮着。我瞟了一眼，是孩子穿着小黄鸭连体衣，摇摇晃晃伸手够茶几上的玩具——上周视频里还站不稳呢，这才几天就会走了？心里那一下揪得生疼，可我嘴硬，就是不想在她面前露一点儿软。 她被我堵得没话说，脸一下子白了，嘴唇动了动。她妈在旁边可忍不住了，刚才在楼上被办事员撕结婚证的动作整懵了，这会缓过劲儿来，上来就指着我鼻子：“你还是人吗？孩子都不管了？离婚就离婚，孩子是你亲生的！” 我没回头，鞋跟踩在水泥地上噔噔响，步子迈得挺急，就怕多待一秒，眼泪真掉下来。她爸在后面拉了她妈一把，声音闷闷的：“行了，离都离了，说这些有啥用。” 公交站的站牌我闭着眼都能背下来，从法院到我爸妈家，以前每周带孩子去看老人都坐这趟。风把她的声音送过来，小小的，带着点颤：“孩子昨天还喊爸爸了，你真不想知道吗？” 或许她坚持去法院，不是想争什么财产，就是想让我最后看看孩子的样子？我攥着兜里的判决书，纸边儿都快被捏烂了，心里骂自己混蛋，可嘴上就是张不开，说不出一句软话。 公交车来了，我抬脚往上跨，投币的时候手都在抖。车开走时从后窗看了一眼，她还站在原地，手里的手机垂着，她妈搂着她肩膀，俩人跟两棵被风吹蔫了的树似的。 手机震了一下，是她发来的微信，就一段视频，没文字。我盯着屏幕看了半天，手指悬在上面，不敢点开。后来还是没忍住——视频里孩子穿着小黄鸭连体衣，走两步晃一下，差点摔倒，咯咯笑起来，奶声奶气地喊：“爸爸……扶……” 我把手机捂在脸上，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。其实下楼那会儿，我不是不想看，是不敢看。怕一看就舍不得，怕之前那些咬牙坚持的“无所谓”，全成了笑话。 成年人的体面有时是用对孩子的亏欠换来的，那些硬撑的“不稀罕”，不过是怕在对方面前露了软肋。离都离了，说这些还有啥用呢？可孩子那声“爸爸”，跟针似的，扎得我心口疼。 茶几上那半包潮了的溶豆，和视频里孩子伸着的小手，都在说：有些转身，比想象中疼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