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州州长纽森在社交平台X上发了张图，把特朗普的照片P成了一头猪。这种赤裸裸的人身攻击，放在咱们普通人身上肯定要闹上法庭，但在美国政坛却成了家常便饭。其实这种操作在美国早有传统。 手指在键盘上敲下发送键时，纽森团队的实习生正盯着屏幕——AI算法刚把特朗普的发际线拉成卷曲的猪鬃，圆滚滚的鼻子上还沾着虚拟的麦当劳番茄酱。 这条配文“安静，小猪”的帖子，像滴进热油的水珠，在X平台的推荐流里炸开了锅。 评论区前五十条里，三十七个带着愤怒表情，十二个在哈哈哈，还有一个ID较真地问：“为什么猪要拿金色蓝图？是暗指特朗普的高尔夫球场吗？” 没人关心蓝图。大家盯着那张1992年特朗普与爱泼斯坦的合影，被P上“两头小猪”的字样后，正顺着算法的藤蔓爬向全球用户的手机屏幕。 这一切的起点，是三天前空军一号舷梯上的一句话。记者卢西追问爱泼斯坦档案时，特朗普皱着眉吐出“安静，小猪”，话音未落，纽森的新闻办公室电脑已经亮起了PS软件的图标。 但纽森不是第一个扔泥巴的人。 翻开特朗普的“攻击词典”，喜剧演员罗西·奥唐纳的“肥猪”标签还没褪色，2016年被他叫做“猪小姐”的选美冠军艾丽西亚·马查多，至今记得电视上那张嘲讽的脸——“像被扒光了扔在菜市场”，她后来在采访里说。 如今这张脸以猪的模样回来，CNN主播杰克·塔珀骂“恶心”，前福克斯主播格雷琴·卡尔森说“侮辱性”，国际妇女媒体基金会翻出旧账：2015年他对梅根·凯利说“血从她哪里流出”时，不也这么理直气壮？ 但为什么这种放在日常生活里会引发诉讼的行为，到了美国政坛就成了无人能管的“常规操作”？ 答案藏在18世纪的羊皮纸里。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保护言论自由的条款，给政客们设了一道几乎爬不过的门槛——想告对方诽谤，得证明“实际恶意”，也就是对方明知内容虚假还故意散布。 对总统和州长这种公众人物来说，这几乎是道无解的题。纽森在法庭上只需耸耸肩说“开个玩笑”，主观意图怎么证明？就像前一年那位指控对手“勾结中国”的参议员，哪怕拿不出半点证据，对手也只能干瞪眼——谁让你是公众人物呢？ 法律本是为了防止政府压制言论，现在倒成了政治泼脏水的保护伞。特朗普过去骂过的人能从白宫排到华尔街，如今被人P成猪头，除了发推回骂“纽森是加州的耻辱”，连律师函都懒得发。 更讽刺的是，这种把戏早就不是新鲜事了。 19世纪中叶的美国报纸上，政客互相污蔑的文字比广告还多。马克·吐温当年被对手贴满“盗尸犯”的标签，气得差点砸了报社的印刷机——和今天特朗普的脸变成猪头，本质上没什么不同。 只是那时靠铅字，现在靠AI；那时贴在街头巷尾，现在传遍全球网络。 纽森显然吃透了这套传统。11月21日，他又把白宫新闻秘书卡罗琳·莱维特的辩护视频P成《饥饿游戏》里的角色，配文“欢迎来到特朗普的现实秀”；22日，针对白宫“工作到深夜”的宣传，他直接甩出特朗普趴在桌上的照片，猪蹄造型的手还握着钢笔。 感恩节那天更绝：“祝所有人节日快乐——除了那只煽动1月6日事件的火鸡。”配图里，火鸡的头换成了特朗普的脸。 有评论员看不下去，在专栏里写：“与其争论加州的税收政策，不如P个猪头图；与其讨论医保改革，不如嘲讽对方的新闻秘书——这哪是政治辩论，分明是小学生吵架。” 可选民就吃这套。算法偏爱情绪激烈的内容，政策白皮书在猪头图面前，点击量连零头都不够。久而久之，谁还愿意花时间研究法案条款？ 特朗普转向攻击加州犯罪率时，纽森立刻回怼“至少我们不把记者叫小猪”；纽森被问财政赤字时，反手就是一张特朗普打高尔夫的P图。 这场闹剧里，没人是赢家，却也没人想停下来。法律管不了，选民爱看，政客乐得省事儿——反正只要把对手的脸P得足够丑，自己的政策行不行，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。 当普通人还在为一句侮辱性言论争执对错时，美国政客们早已把P图软件变成新的竞选海报。键盘上的硝烟里，那些本该被讨论的民生议题，正在角落里悄悄积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