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台冰箱因搬家不想要了，找来收废品的人看了一眼说，只能给50块。我没想到，一句

有一台冰箱因搬家不想要了，找来收废品的人看了一眼说，只能给50块。我没想到，一句话就改变了一切：50块？太少了吧，这冰箱还很新呢！收废品的人明显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。他愣了两秒，原本插在裤兜的手抽出来，蹲在冰箱侧面蹭了蹭外壳——银灰色漆没掉多少，只有底部两道浅划痕是上次搬东西蹭的。 搬家清东西，冰箱实在带不走，喊来收废品的师傅瞅了瞅。 他围着冰箱转半圈，撂下句“顶多给五十”，语气跟扔烟头似的干脆。 我心里咯噔一下——这冰箱才用两年，除了搬家时磕了下底座，制冷好得很。 “五十？”我嗓门没压住，“师傅你再看看，这玩意儿新着呢！” 他明显愣了，原本揣裤兜里的手猛地抽出来，跟被烫着似的。 蹲下去摸冰箱侧面，银灰色的漆蹭得他指腹发亮，就底部两道浅印子，还是上次搬花盆刮的。 “你这姑娘，”他挠挠头，“收废品哪有讲价的？” 我没接话，拉开冷冻室抽屉——冰格冻得邦邦硬，内壁连层厚霜都没有。 他凑过来看，鼻子快贴到抽屉上，突然笑了：“行吧行吧，你说多少？” 我其实也没数，就觉得五十太亏，随口报了“一百”。 他啧一声，从帆布包摸出杆圆珠笔，在手心画了画：“八十，不能再多了，拉回去还得修电路呢。” 我盯着他手心里的印子——横一道竖一道，像没擦干净的油污。 “就九十，”我把抽屉推回去，“你拉走省得我找车，也算帮我个忙。” 他盯着冰箱看了足足半分钟，突然拍大腿：“成交！现在就拉？” 我点头的时候，他已经把绳子往肩上绕，绳子勒得锁骨那儿肉都陷进去一块。 往下搬的时候，他特意用旧毯子垫着底座，“别再磕着，卖相好点能多赚两块”。 看着他把冰箱捆在三轮车上，突突突往巷口开，我突然想起刚买这冰箱时，促销员说“能用十年”。 现在它要去新地方了，不知道下个人会不会也每天早上摸它的门把手上霜没。 五十块和九十块，差的到底是钱，还是那句“它还很新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