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，和在医院当院长的同学一起吃饭时，问了他一个问题，就是：你们大夫经常要求病人

最近，和在医院当院长的同学一起吃饭时，问了他一个问题，就是：你们大夫经常要求病人不抽烟、不喝酒，为什么你们自己却也抽烟也喝酒呢？难道你们推行的是伪科学？在忽悠人？同学听了我的话，放下手里的筷子，没有立刻反驳，反而轻轻叹了口气。他说我这个问题问得很实在，很多病人或者病人家属私下里也会这么议论，甚至有病人直接在诊室里跟医生吵起来，说医生自己都做不到，没资格要求别人。 最近约当院长的同学吃饭。 包厢里灯光暖黄，他刚结束一台连台手术，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。 我夹菜的手顿了顿，终于问出那句憋了很久的话——你们大夫总劝病人戒烟酒，自己却也抽也喝，难道是说一套做一套？ 他放下筷子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布上轻轻敲了敲。 没急着反驳，反而叹了口气。 “你这问题，”他声音有点哑，“病人私下议论得多了，上周还有个大叔在诊室拍桌子，说‘你自己烟灰缸都满了，凭啥管我’。” 我以为他会辩解，他却忽然笑了，眼角细纹堆起来。 你见过凌晨三点的急诊室吗？抢救室外家属哭嚎，抢救室里心电监护仪滴答响，医生护士连轴转二十小时，下了手术台腿都软，这时摸出根烟，不是想抽，是想抓住点“活着”的实感。 就像他抽屉里那半瓶白酒，不是贪杯。 是有次连续做了三台心梗手术，下台后手抖得拿不稳笔，老主任塞给他的，说“喝一小口，暖暖身子，明天还得站”。 那他们自己不知道烟酒伤身体吗？ 他指了指自己的白大褂口袋，里面露出半截体检报告，“去年体检报告上，我的脂肪肝都到中度了，可你说，谁不想按时吃饭、规律作息？” 病人看到的是医生“抽烟喝酒”的结果。 却没看到背后连轴转的疲惫、随时待命的压力。 这种误解像层磨砂玻璃，隔开了医患间本该有的体谅。 那天饭吃到最后，我没再追问。 后来路过医院急诊楼，总忍不住多看几眼亮着的灯。 原来每个“说一套做一套”的背后，可能都藏着没说出口的难。 他临走时拍了拍我肩膀，“下次别请我吃饭了，请我睡个整觉吧。” 我望着他走进夜色的背影，手里的烟不知什么时候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