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9年,一新疆少年在沙漠中发现了一只濒死的骆驼 ,少年不忍心看骆驼死去,于是便将仅剩不多的水喂给了骆驼,父亲知道此事后将他暴打了一顿,却没想到不久之后,这只骆驼却救了父子二人一命。 1959年的夏天,那时的木拉提已经早早的跟随父亲讨生活,他的父亲哈里克,是个把钱看得比天大的角色,平日里不仅嗜赌如命,把家底挥霍一空,在商队里也是出了名的唯利是图,就在那次极其寻常的运货途中,为了避开酷热,商队选择在一处沙丘背阴处暂时休整。 别的脚夫都瘫软在地,木拉提却在沙丘的另一侧,发现了一个在这死亡之海中挣扎的生命,那是一只野生的双峰骆驼,状况惨烈得让人不忍直视,它大概是遭遇了沙漠猛兽的撕咬,腿上满是干涸的血痕,皮毛脏乱不堪,浑身因为极度脱水而干裂。 那双灰暗的眼睛半睁着,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,鼻腔和嘴里塞满了沙土,显然已经被死神卡住了喉咙,木拉提终究是个孩子,心底那份尚未被风沙磨粗糙的柔软让他做出了一个在沙漠里看似“愚蠢”的决定。 他解下自己保命的水壶,小心翼翼地托起骆驼沉重的脑袋,将珍贵的水缓缓倒进那干瘪的嘴里,骆驼有了水的滋润,眼中竟闪过一丝极其人性化的光亮,勉强扬起脖子发出了几声微弱的求救般的哼鸣。 但这温情的一幕,瞬间被暴怒的咆哮声撕碎,哈里克发现了儿子的举动,冲过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毒打,在这个赌徒父亲眼里,把水倒给畜生,等同于在扔他的钱,是在把商队的安危当儿戏。 面对父亲“不懂事”、“败家”的斥责,满脸是土的木拉提只能看着那只喝了水稍微恢复体力的骆驼,默默挨揍,那只骆驼深深地凝视了木拉提许久,仿佛要将这张稚嫩的脸刻在记忆里,随后才拖着步子摇摇晃晃地独自向远处走去,消失在茫茫黄沙中。 商队的旅途还要继续,这次小插曲似乎很快就被高温蒸发得无影无踪,然而沙漠是有记忆的,它从不亏欠任何一份善意,也从不放过任何一丝贪婪,这一趟商队虽有惊无险地走出了沙漠,大家甚至还在感叹是“拿命换钱”,但哈里克显然没长记性。 很快,他把运货赚来的佣金在赌桌上输得精光,被债务逼急了眼的哈里克,接下了一个只有亡命徒才敢碰的活计,给一支所谓的“考古队”当向导,其实父子俩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这帮人哪里是搞研究的,分明就是冲着古墓财宝去的盗墓贼。 但丰厚的酬金让哈里克蒙了心,他大包大揽地带着木拉提和这帮人再次一头扎进了沙漠深处,虽然哈里克有着几十年的经验,但老天爷似乎在有意惩罚这群心术不正的人,队伍先是遇到了一场遮天蔽日的沙尘暴,四周昏天黑地,不辨牛马。 紧接着,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了众人,他们像是被鬼打墙了一样,无论怎么走,最终都会绕回原地,哈里克那引以为傲的辨识方向的能力,在这片死寂的沙海中彻底失灵了,水很快就见底了,在极度的恐慌和暴躁中,人性的恶开始显露。 盗墓贼们凶相毕露,那群亡命之徒怀疑哈里克是想独吞古墓,故意带错路,竟然直接拔枪顶住了哈里克的脑门,恶狠狠地威胁:如果再找不到出路,就让这对父子永远埋在沙子里,就在这生死一线、父子俩甚至已经因缺水而出现幻觉昏厥的绝望时刻。 风沙中隐约出现了一个身影。起初,哈里克以为那是死前的幻影,直到那庞然大物走到跟前,温柔地在木拉提身边卧下,用湿润的鼻子轻轻顶醒了少年,木拉提艰难地睁开眼,震惊地发现,这竟然就是当初那只奄奄一息的双峰骆驼。 它的伤口已经愈合,身姿挺拔,眼神中透着一股灵性,在沙漠里,骆驼对水源和方向的感知力远超人类最精密的仪器,像是感应到了恩人的死局,它奇迹般地跨越了茫茫沙海赶来报恩,不需要语言交流,木拉提搀扶着父亲,示意那些已经被吓傻了的盗墓贼跟上。 骆驼在前方稳步引路,它能在漫天风沙中精准地找到背风的沙丘,更能凭着本能嗅到湿润气息,没过多久,它真的将这群濒死的人带到了一处隐蔽的水源地,父子俩趴在水源边大口吞咽着救命的甘霖,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哈里克痛哭流涕。 当队伍装满水壶,最终在骆驼的指引下彻底走出这片死亡迷宫时,那只双峰骆驼并没有立刻离开,它停在沙漠边缘,对着木拉提哼哧了几声,像是在做一个正式的告别,又像是完成使命后的释然。 望着骆驼逐渐远去、最终融化在夕阳余晖中的背影,哈里克紧紧握住儿子的手,在那一刻,这个视财如命的男人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:有些东西,比金子更重,有些因果,比赌局更准。 万物皆有灵,当日少年倒下的那半壶水,最终换回了两条人命,沙漠没有说话,却用最震撼的方式,给这对父子上了毕生难忘的一课。 信息来源:新疆日报——塔克拉玛干的"神驼"传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