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3年，大富翁洛克菲勒花12.5万美金买下北京豫王府，施工时在王府地下挖出大量金银财宝，洛克菲勒说：“是谁的，就用于谁！” 工人们撬开豫王府地砖时，三十多箱刻着“光绪二十六年”的金元宝突然滚出来。 这意外之财让现场瞬间凝固，要知道当时12.5万美金的购府款刚付清，这笔财宝几乎是半价回购。 可洛克菲勒的电报很快从纽约传来：“清点造册，交还中国方面。” 这个决定背后藏着石油大亨不为人知的转向。 早年在克利夫兰炼油厂时，他的账本连一分钱支出都记得清清楚楚，为垄断市场不惜把竞争对手逼到破产。 但58岁那年，他在日记里写：“财富就像稻谷，囤积只会腐烂。”当听说东北大鼠疫夺走6万人性命，而中国四万人口才有一个不合格医生时，这个习惯用数据说话的商人沉默了很久。 买下豫王府其实费了番周折。 当时市场价9万美金就能拿下，他偏要多付30%，就为换“完整产权”四个字。 美国建筑师柯立芝拿着设计图犯难，既要保留歇山顶琉璃瓦，又得塞进现代手术室的钢混结构。 最后从景德镇定制30万片瓦，把宫殿式屋顶架在能抗八级地震的框架上，这才有了后来被称为“医学故宫”的协和校园。 施工队挖到财宝那天，汇丰银行估价6.8万美金的金条码了半间屋。 洛克菲勒基金会的档案里记着，他看完清单只说了句：“修医院的钱，我们另出。”后来有人算过，从1919到1927年，他往协和砸了1200万美金，相当于现在的20亿，光引进的17位教授就有3个是诺贝尔奖候选人。 我觉得真正难得的是他没把自己当救世主。 第一批医学毕业生里，林巧稚抱着婴儿听诊的照片传到美国，洛克菲勒在照片背面写：“这才是最好的投资回报。”1951年协和移交中国时，周恩来在文件上特意批注“科学精神必须保留”，那些从美国运来的显微镜，后来培养出42位两院院士。 如今协和解剖楼的穹顶还留着当年的钢骨架，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地板上，像极了建校时的样子。 那些被移交的元宝或许早已消散在历史里，但1921年毕业典礼上那句“为人群服务”的校训，还在一届届医生口中传递。 这大概就是财富最好的归宿不是刻在纪念碑上，而是活在救人的每双手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