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1年，山西一农民，正在黄河滩涂上摸鱼，突然，脚底感到钻心疼痛，随即血流不止，他伸进脚底一掏，竟是一把金蓝色铜戈割破了脚！六月的黄河滩刚退潮，淤泥还带着太阳的温度。 老贾蹲在水边摸鱼，脚底下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。 血珠子瞬间渗出来，混着泥水往下淌。 他骂了句娘，伸手往泥里一摸，指尖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，滑溜溜的，还带着点冰凉。 老贾在这片滩涂摸了四十多年鱼，哪块水域藏着鲤鱼群，哪片淤泥里有黄鳝，闭着眼都能摸准。 那年头日子紧巴，黄河就是乡亲们的粮袋子。 他弓着腰在浅水区挪步，脚趾头在泥里试探，这是祖辈传下来的本事凭着脚底的触感，就能知道水下藏着啥。 那天本想着多摸两条鱼给孙子炖汤，没承想遇上这么个“硬茬”。 摸到那东西时，他以为是块碎瓷片，使劲一拔，疼得差点坐进水里。 拿出来一看，巴掌长的物件，蓝盈盈的锈迹里透着点金光，上头还有弯弯曲曲的花纹，像鸟又像虫。 老贾心里咯噔一下，这玩意儿看着就不一般。 他顾不上脚底的疼，借着日头仔细瞅，越看越觉得这不是寻常东西。 他一瘸一拐往前走了两步，想着赶紧回家处理伤口，没承想脚下又被硌了一下。 这次学乖了，慢慢刨开淤泥，竟然又是一把一模一样的铜戈！两把戈并排躺在泥里，像睡着了的孪生兄弟。 老贾后背冒了汗，这滩涂底下，怕是藏着宝贝。 他解下腰间的茅草绳，把两把戈小心翼翼裹起来塞进竹篓，又用滩上的芦苇草茎胡乱捆了捆流血的脚，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赶。 回家路上，他把铜戈用茅草裹紧塞进竹篓。 村里老秀才看过《古董图考》，说这可能是老祖宗的东西。 转天他揣着戈去了县城，文保员李正明见了眼睛都直了，小心翼翼捧着看了半晌，说这叫错金铜戈，是春秋时候的宝贝。 李正明后来回忆，那错金纹路在阳光下闪着光，鸟首龙纹像要从戈身上飞出来似的。 后来省里来了专家，说戈身上的字是鸟虫书，写着“王子午作造元用戈”。 那金灿灿的纹路是把金丝嵌进铜里再打磨平，两千多年前的工艺能这么精细，连见多识广的专家都直点头。 我觉得这不仅是两件文物的重见天日，更是普通人与历史对话的奇妙瞬间。 老贾当时不懂什么是错金，只知道这东西该交给国家，不能私藏。 老贾后来得了个“文物保护积极分子”的奖状，奖金够家里过个好年。 其实黄河滩上这样的事不少，1959年陕西有个农民也在河边捡到过秦杜虎符。 这些不经意的发现，就像给考古学家递了把钥匙，能打开一扇扇尘封的历史大门。 现在万荣县还有“黄河文物发现者纪念馆”，老贾的故事就刻在墙上，旁边挂着那两把铜戈的复制品。 如今那两把金蓝色铜戈还在山西博物院的“晋魂”展厅里，鸟虫书的纹路在灯光下依然清晰。 老贾当年用来捆扎伤口的芦苇草茎早就成了滩涂的养料，但他弯腰捡起文物的那个动作，让两千多年前的青铜工艺，有了被更多人看见的机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