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4年，一名15岁少年被日寇俘虏，当时有一名鬼子军官审问他：“你敢和皇军作对，是不怕死吗？”没想到少年的回答，却让他们脊背发凉！ 审讯室的煤油灯忽明忽暗，照在少年满是血痕的脸上。 日军小队长佐藤把军刀架在他脖子上，重复着那个问题。 少年啐掉嘴角的血沫，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：“我怕的是当亡国奴，不是死。” 翻译官结结巴巴地译完，在场的几个鬼子兵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。 这个让敌人感到恐惧的孩子叫季万方，那年他其实只有9岁。 1935年出生在广东潮汕的小山村，父母被日军飞机炸死时，他才5岁。 中共地下党员把他带进革命队伍，行军锅当摇篮，军号声作童谣，这个孤儿就这样在战火中长大了。 1944年夏天，部队需要摸清日军在汕头港的布防。 季万方自告奋勇接下任务，他扮成卖烟的小孩混进据点，把防御工事画在烟盒纸上。 撤离时被巡逻队抓住，怀里的烟盒纸早被他嚼烂咽进了肚子。 日军用烙铁烫他的手臂，用皮鞭抽他的后背，蜡烛油滴在他手背上凝成硬壳。 三个月里，这个本该在学堂念书的孩子，每天面对的都是刑具和诱降。 看守他的老狱卒后来回忆，从没见过这么硬气的娃娃，疼得晕过去，醒了还是那三个字：“不知道。” 关于他的年龄，后来有过争议。 有人说牺牲时15岁，直到汕头市潮阳区地方志办公室翻出烈士档案，才确认他出生于1935年。 我觉得这种年龄记载的差异，反映了人们对英雄形象的不同想象，15岁是少年英雄，9岁更像神话，但档案里泛黄的出生证明不会说谎。 11月的清晨，鬼子把他押到刑场。 他突然挣脱看守，用尽全身力气喊：“中国共产党万岁！”枪声响起时，围观的村民说看到他还保持着举拳的姿势。 那天汕头港的潮水退得特别远，露出大片滩涂，像谁在海边铺了块黑布。 现在潮阳区的烈士陵园里，季万方的墓碑比别人矮一些，正好到成年人的腰部。 每年清明，总有孩子踮着脚给他献花。 管理员说，常有老人带着孙子来，指着墓碑讲那个嚼烟盒纸的小孩故事。 去年陵园数字化改造，工作人员在整理史料时，发现一张1952年的老照片：几个穿校服的学生在墓碑前敬礼，最小的那个和照片里的季万方差不多高。 七十多年过去，怀馨馆的灯光每天都会照亮那块刻着“9岁”的墓碑，就像当年他举着的那只从未放下的拳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