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君如40岁时怀孕了，记者问陈可辛：“你要当爸爸了，开心吗？”他说：“这孩子不一定是我的，有什么好开心的？” 记者会上这句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，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 一个即将迎来新生命的准爸爸，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？当时吴君如就坐在旁边，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又很快恢复自然。 1997年的香港艺术中心，陈可辛刚放完《甜蜜蜜》的初剪版。 他走到吴君如面前，手里还捏着发烫的胶片盒，说想听听女主角的意见。 那天维多利亚港的灯光特别亮，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 本来想只是工作交流，后来发现聊着聊着就过了午夜。 香港电影圈那几年不好过，1997年产量比四年前少了一大半。 陈可辛和吴君如都在找新方向，釜山电影节的亚洲电影论坛上，两人为侯孝贤的长镜头争得面红耳赤，散场后又蹲在台阶上分吃一碗泡面。 共同的焦虑让两颗心靠得更近，就像冬天里互相取暖的刺猬。 吴君如之前和杜德伟谈了八年，对方总劝她别再演喜剧扮丑。 陈可辛却不一样，他在片场看她夸张地摔倒，会笑着喊“再来一条，刚才那个屁股着地的角度特别好”。 这种懂得，比任何情话都管用。 2004年陈可辛三次求婚都被拒，吴君如说红本不能保证真心，张曼玉不就和导演阿萨亚斯离了吗。 2005年怀孕消息曝光时，还有媒体翻出她和杜德伟两年前分手的新闻。 陈可辛那句“孩子不一定是我的”，与其说是调侃，不如说是对舆论的反击。 他后来在片场给吴君如炖汤，保温桶上贴着便利贴，写着“今天喝三碗，不然不准看监视器”。 现在他们的女儿陈是知都快成年了，两人还是没领证。 去年香港国际电影节，女儿执导的短片首映，陈可辛站在台下举着手机录像，吴君如悄悄帮他整理歪了的衣领。 这场景让我想起1997年艺术中心那晚，他也是这样自然地给她披上风衣。 娱乐圈的感情像易碎的玻璃，他们却用二十多年的时间证明，不用红本也能把日子过成标本。 就像吴君如说的，好的关系是让两个人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，有没有那张纸，真的没那么重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