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大姑姐过生日,婆婆请客去饭店。到了地方一看,我心里悄悄吃了一惊——不是平时常去的家常菜馆,而是市中心那家颇有格调的粤菜馆。推开雕花木门,暖黄的灯光裹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,红木餐桌上铺着暗纹桌布,连骨碟都印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。婆婆穿着新买的紫色旗袍,正和迎上来的经理笑着打招呼,大姑姐则被小姑子拉着看墙上的水墨画,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欢喜。 昨天大姑姐过生日,婆婆请客去饭店。 到了地方一看,我心里悄悄吃了一惊——不是平时常去的家常菜馆,而是市中心那家颇有格调的粤菜馆。 推开雕花木门,暖黄的灯光裹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,红木餐桌上铺着暗纹桌布,连骨碟都印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。 婆婆穿着新买的紫色旗袍,正和迎上来的经理笑着打招呼,大姑姐则被小姑子拉着看墙上的水墨画,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欢喜。 我捏了捏手里的礼物袋,牛皮纸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紧。 平时家庭聚餐都选在人均五十的家常菜馆,婆婆总说"菜量足实惠",今天怎么突然换了地方? 旗袍领口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闪了闪,是去年我和老公送她的生日礼物,她平时宝贝得舍不得戴。 "来了?快坐。"婆婆拍了拍身边的空位,语气比平时热络三分。 菜单递到我手里时,我注意到边缘有些卷边,好像被摩挲过很多次。 大姑姐凑过来看,指着"脆皮乳鸽"说:"妈,这个我上次提过好吃!" 婆婆立刻笑眯了眼:"点,都点上,今天你最大。" 上菜的空档,小姑子偷偷拽我袖子:"咱妈攒了俩月退休金呢,说大姐今年升职又搬家,得好好庆祝。" 我心里咯噔一下,想起上周撞见婆婆在菜市场为了两毛钱和小贩讨价还价的样子。 她总把"省钱"挂在嘴边,却愿意为女儿的一句"好吃",跑三家粤菜馆比价订位。 清蒸石斑鱼端上桌时,蒸汽模糊了婆婆的眼镜片。 她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,动作慢腾腾的,像在完成什么仪式。 "快吃,这鱼嫩。"她给大姑姐夹了一大块,鱼刺挑得干干净净,"你小时候就爱吃鱼,那时候条件不好,一年才能吃上一回。" 大姑姐突然红了眼眶,筷子停在半空:"妈,您别这样......" 我低头喝汤,冬瓜盅的清甜里,好像掺了点别的味道。 是婆婆旗袍上的栀子花香,还是她藏在眼镜片后的温柔? 我们是不是都太习惯用"节俭"给老一辈贴标签,却忘了她们的爱,从来都藏在最实在的行动里? 回家的路上,大姑姐挽着婆婆的胳膊,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。 婆婆的紫色旗袍下摆扫过台阶,像一朵慢慢绽放的花。 我突然想起刚才结账时,经理笑着说:"阿姨您真是好福气,女儿们都这么孝顺。" 婆婆没说话,只是眼角的皱纹里,都盛着光。 原来所谓的"仪式感",从来不是昂贵的餐厅和精致的骨碟,而是有人把你的喜好记在心上,把你的成长熬成岁月里最甜的汤。
吃全熟的牛排丢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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