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来我家住有10多天了，白天在家又没什么事也不知道做饭我们吃，今天早上8点她就

婆婆来我家住有10多天了，白天在家又没什么事也不知道做饭我们吃，今天早上8点她就喊我们起来吃早餐了，我们吃了早餐继续睡到了中午1点多，起来还以为有饭吃呢，结果她啥吃的也没做。然后我就没忍住问婆婆，妈你一个人干坐着又没事怎么不去做午饭吃啊。婆婆听了说，我知道你们啥时候起来？再说了你不知道早点起来做饭啊，好意思指望我这60岁的老人家做饭。 婆婆来家里第十三天，阳光总在上午十点斜斜地爬上厨房瓷砖——她总坐在客厅藤椅上，手里捏着没拆封的核桃，眼神跟着窗外的麻雀晃。 早上八点，她准时拍着卧室门喊：“起来吃早饭啦，粥要凉了。” 白粥配咸菜，碗沿还沾着一粒没洗干净的米。我和老公扒拉两口，倒头又睡，被子蒙住头时，听见她在客厅挪藤椅的声音，吱呀一声，像老座钟的齿轮。 再睁眼是中午一点，窗帘缝漏进来的光在地板上割出条亮线。 我趿着拖鞋走到客厅时，她正对着手机里的养生视频出神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核桃，壳上的纹路被摸得发亮。 “妈，”我声音有点干，“中午……没做饭呀？” 她抬眼，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：“我哪知道你们要睡到太阳晒屁股？” 我愣了一下——电饭锅里空空的，案板上连片菜叶都没有，连早上的粥碗都还在茶几上摆着。 “可你一个人在家也没事……” “没事就得给你们当保姆？”她突然提高声调，把核桃往藤椅扶手上一磕，“我六十了，腰不好，在家时你爸都不让我站灶台超过半小时；你们年轻人手脚利索，就不能早点起来做口饭？” 空气有点僵。我看着她扶手上那袋核桃，忽然想起她来的第一天，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，小声问：“你们平时……中午几点吃饭呀？”当时我正赶方案，头也没抬：“不一定，看起多早。” 原来她不是没准备，是不敢准备——怕做早了菜凉，做晚了我们饿，干脆就等着，等一个“不一定”的时间点。 我转身进厨房时，听见她在身后嘟囔：“其实我早上煮了鸡蛋，在冰箱……” 打开冰箱，果然有盘剥好的白煮蛋，蛋白上还留着指甲掐出的小月牙。 中午煮了两碗面条，卧了蛋，端给她时，她正把核桃塞进包里：“下午去公园，跟老张他们约了下棋，带着这个磨时间。” “妈，”我把筷子递给她，“明天早上……我们八点起，中午十二点吃饭，行不？” 她夹蛋的手顿了顿，没说话，但嘴角的皱纹好像松了点。 傍晚太阳落下去的时候，我看见藤椅扶手上那袋核桃空了小半袋，茶几上多了个装着核桃碎的玻璃罐——她没说，但罐口贴了张便利贴，歪歪扭扭写着：“泡水喝，治失眠。” 原来有些沉默的等待里，藏着我们都没说出口的，怕出错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