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万没想到,新当选的国民党主席郑丽文,一查底细才发现她不仅是妥妥的“蓝二代”,身上流着那一代人的血,更让人惊讶的是,她学生时代就敢挑大梁,如今在政坛上更是以敢当众怼人而闻名,连她的家世都透着一股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传奇劲儿。 郑丽文1969年出生在云林口湖乡,但真正把她性格底色塑起来的地方,是台南精忠三村。 这地方跟普通村子完全不一样,住的全是当年跟着国民党来台的远征军老兵和家眷,说是个浓缩的“小中国”一点不夸张。 云南的、四川的、山东的老兵们挤在一排排眷舍里,各说各的乡音,每到饭点,各家烟囱冒的烟火气里,都飘着不同省份的菜香。郑丽文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,耳边天天听着老兵伯伯们讲丛林作战的故事,眼里看的也全是长辈们就算日子落魄、腰杆也照样挺直的模样。 郑丽文的父亲郑清辉,在这个眷村里是相当有威望的长辈。郑清辉老家在湖南长沙,1942年的中国正陷在抗战最苦的阶段,滇缅公路这条“抗战生命线”被日军切断后,西南地区的战备物资彻底断了供。就在这年,刚满20岁的郑清辉主动报了名,成了中国远征军第五军的一名战士。 没过多久,他就跟着部队一头扎进缅甸的原始丛林,那片被称作“死亡之地”的雨林,成了他和战友们跟日军拼命的战场。 郑清辉跟着部队在缅甸丛林里一待就是三年,仁安羌战役打响时,他还参与了外围掩护作战。那些日子里,他既要跟装备精良的日军正面硬扛,又得跟雨林里的毒虫瘴气、断粮危机较劲。 后来眷村里的老兵跟郑丽文讲,你爸当年为了掩护战友撤退,肚子挨过日军的刺刀,胳膊也被流弹打穿,可他硬是咬着牙把伤员拖到了安全地方。郑清辉身上的枪伤一道叠着一道,每一道都记着一次九死一生的经历,这些伤痕陪着他从缅甸战场熬到抗战胜利,1945年才拖着伤腿退了役。 抗战胜利后,郑清辉没来得及回湖南老家,就跟着国民党军队退守到了台湾。到台湾后,他没脱军装,转去陆军政战系统服役,一步步升到少校军衔,成了眷村里人人敬重的“郑少校”。 郑清辉的妻子,也就是郑丽文的母亲,是云林西螺镇的本地人,没读多少书却性子爽朗。他俩的结合,就是那个年代“外省军官娶本省姑娘”的典型样子——一个说着带湖南口音的普通话,一个讲着地道闽南语;一个闯过枪林弹雨,一个从没离开过家乡。 郑丽文后来跟人聊起过,自己从小就看父母用两种语言拌嘴,不知不觉练出了“能说会道”的本事,这倒为她后来闯政坛埋下了伏笔。 郑清辉在眷村里是出了名的严父,家里规矩不少,比如吃饭不许吧唧嘴,见了长辈必须鞠躬问好。但他最看重的规矩就一条,总跟孩子们强调“咱们是中国人,根永远在大陆”。 这句话跟家训似的,被郑丽文刻进了心里。郑清辉从不跟孩子讲虚头巴脑的大道理,却总在日常里把家国观念刻进他们心里。 闲下来就给郑丽文讲缅甸丛林里的厮杀,讲战友们为“保中国”丢了性命的故事;过年时,会用红纸写“故土难离”的春联贴在门上;就连吃饭,也会指着桌上的辣椒说“这是老家湖南的味儿”。 精忠三村的生活,给郑丽文的性格烙上了深深的印记。每天天还没亮,她就能听见老兵们在村口出操的口号声,这是他们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,退了役几十年也没改。 中午放学回家,她总先跑到隔壁张伯伯家,听这位云南老兵讲翻越野人山的经历。到了晚上,大榕树下的老兵们会围坐在一起,唱《松花江上》《大刀进行曲》,歌声里的思乡情,让年纪还小的郑丽文早早懂了“家国”两个字的重量。那些老兵伯伯看她的眼神里总带着疼惜,他们都清楚,这个小姑娘身上,扛着他们这代人的期望。 郑丽文的“敢挑大梁”,在学生时代就显出来了。她读中学时,学校组织爱国主义演讲比赛,不少同学怕讲不好都缩了回去,郑丽文却干脆地报了名。 别的同学都挑些空泛的稿子,郑丽文却直接把父亲在缅甸战场的经历搬上了讲台——她讲父亲肚子上的刺刀伤,讲战友们靠草根树皮充饥,讲抗战胜利时全军欢呼的场景。讲到动情处,她声音都带着哽咽,台下的老师和同学却听得热泪盈眶。 演讲结束后,校长专门走到她身边,拍着她的肩膀说“你讲的,才是最真的家国情怀”。这次经历,让郑丽文第一次尝到了语言和勇气结合起来的力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