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姐结婚五年了，今天看到她发全家福，我才想起舅妈当年的决定有多明智。那会儿表姐刚

表姐结婚五年了，今天看到她发全家福，我才想起舅妈当年的决定有多明智。那会儿表姐刚满二十五，身边正好有两个男生追她。一个叫小林，长得是真精神，头发梳得锃亮，说话一套一套的，每天早上准点给表姐发 “早安，今天也要开心”。情人节还会送那种包装得花里胡哨的网红永生花，表姐当时眼睛都亮了，跟我们说 “小林特别懂浪漫，跟他在一起天天像拍偶像剧”。 今天刷到表姐发的全家福，五岁的小外甥正举着棒棒糖往她嘴里塞，表姐笑着偏头躲，眼角的细纹里全是亮闪闪的光。 想起五年前她刚满二十五，正是全家催婚最紧的时候，舅妈却把我拉到厨房，指着案板上泡发的银耳说：“选对象跟煮银耳一样，急不得，得看底子实不实。” 那会儿她身边确实站着两个男生。 一个是小林，头发总抹得锃亮，衬衫领口永远雪白，每天雷打不动发“早安，今天也要元气满满”，末尾还加个太阳表情。 情人节送的永生花礼盒比微波炉还大，打开时花瓣上撒的金粉簌簌往下掉，表姐抱着盒子转圈，跟我们喊“快看！像不像偶像剧女主？” 另一个叫阿杰，话不多，每次来家里都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外套，见舅妈在择菜就默默蹲下去帮忙，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机油——他是修车行的师傅。 表姐当时明显偏着小林，觉得阿杰“太闷”，连杯奶茶都不会挑花样。 有次她感冒发烧，小林在微信上发了八十条语音，从“多喝热水”讲到“我前女友也这样”，最后说“可惜我今晚要加班，你自己买点药”。 阿杰是第二天中午提着保温桶来的，里面是熬得稠稠的小米粥，配着切好的酱萝卜，放下就走，说“下午还要赶工，粥凉了记得热”。 舅妈没明着劝，就把表姐拉到阳台，指着楼下花坛说：“你看那月季开得热闹，可一场雨下来就蔫了；旁边那丛冬青，看着不起眼，冬天照样绿油油的。” 表姐后来跟我说，真正让她动心的是个雨夜。 她加班到十点，雨下得跟瓢泼似的，手机还没电关机了。 站在公司楼下正发慌，就看见阿杰骑着电动车停在路灯下，雨衣下摆全湿了，手里还攥着个新的充电宝——他听同事说表姐手机快没电了。 小林呢？那天发朋友圈说“雨夜适合在家看电影”，定位在自己家。 当时我们都觉得舅妈老派，放着“偶像剧男主”不要，选个修车的。你说浪漫到底是什么呢？现在才懂，她不是不要浪漫，是把浪漫拆成了过日子的细节——是阿杰每天下班顺路买的新鲜蔬菜，是修水管时主动给邻居张奶奶也换了老化的垫圈，是表姐随口说句“膝盖疼”，第二天就买回来的护膝，标签还没来得及撕。 小林后来听说谈了三个女朋友，每个都送过永生花，朋友圈里的“早安”文案从没重样过。 而表姐家的冰箱上，贴着阿杰写的便利贴：“明天降温，记得穿羽绒服”，字歪歪扭扭的，旁边画了个丑丑的太阳。 照片里的表姐没化妆，头发随意挽在脑后，可抱着小外甥的手稳稳的，掌心贴着阿杰的胳膊——就像他们每次散步时那样，不牵手，却总挨得很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