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收拾孩子的衣服，好多都穿不了了，我都是洗干净，叠整齐放在袋子里，放在离垃圾桶

今天收拾孩子的衣服，好多都穿不了了，我都是洗干净，叠整齐放在袋子里，放在离垃圾桶一米远的地方。我想可能会有需要的人，有的都是新的，孩子长得快，好多衣服还没穿就小了。第二天早上送孩子上学，我特意绕到垃圾桶那边看了看。三个袋子少了一个，剩下的两个也被整理过，不像我昨天放的那样歪歪扭扭。路过的保洁张阿姨正在擦垃圾桶，见我往这边看，主动说昨天下午有个女的来拿走了一袋，看穿着像是附近工地的，手里还牵着个小男孩，大概三四岁的样子。 换季收拾衣柜，最占地方的永远是孩子的衣服。 小衬衫的袖口还卷着，牛仔裤的裤脚刚剪过线头—他长得太快，去年春天买的外套，吊牌还别在领口，就已经扣不上扣子了。 我把能穿的挑出来送人，剩下的洗干净，领口袖口搓得发白，叠成方方正正的小方块，塞进三个透明袋子里。 袋子放在离垃圾桶一米远的水泥地上，阳光刚好能照到，不至于太暗，也不会挡着路人。 那些没吊牌的旧衣服，她会不会觉得拿不出手？ 第二天送完孩子上学，我特意绕了段路。 垃圾桶旁的三个袋子少了一个，剩下的两个被摆得整整齐齐，袋口朝同一个方向，不像我昨天随手放的那样歪歪扭扭。 我原以为放在垃圾桶旁的东西，要么被直接扔掉，要么被翻得乱七八糟—可这两个袋子的褶皱里，连叠痕都没乱。 保洁张阿姨正拿抹布擦垃圾桶侧面的污渍，见我站着不动，直起腰说：“你放的衣服吧？昨天下午有个女的来拿走了一袋。” 她擦着垃圾桶边沿的水渍，声音带着清晨的湿气：“穿件蓝布外套，裤脚沾着泥点，看着像附近工地的，手里牵着个小男孩，三四岁的样子，一直扯她衣角，眼睛盯着袋子里露出来的小熊图案，小声说‘妈妈，那个熊好看’。” 原来不是所有“多余”的东西都该被丢弃，就像孩子长太快的衣服，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发光。 她拿走的何止是一袋衣服？是那个小男孩可能会穿上的、带着阳光味道的小熊外套，是我没说出口的“希望你能用上”的小心思。 那天送孩子上学的路上，风都是暖的，好像自己也穿了件新衣服。 后来每次整理旧衣服，我都会多晒半小时太阳，把领口袖口的褶皱熨平，好像这样，收到的人就能摸到阳光的形状。 其实善意不用铺张，就像把袋子放在一米远的地方—不远到让人不好意思，不近到显得刻意，刚好给彼此留个舒服的距离。 现在路过垃圾桶，总忍不住多看两眼。 那些被整理过的袋子，被拿走的衣服，甚至张阿姨擦垃圾桶时的侧脸—原来温暖从来不是单向的，你递出去的光，总会在某个角落，被人小心接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