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接到大姐的电话,大致内容是:父亲去世后留下一套60多平方的房子,我们兄弟姐妹4个,大姐跟我商量,准备把这套房子过户给最小的妹妹,二哥和小妹没有意见,问我有没有意见? 我握着手机站在阳台,风吹得窗帘轻轻晃。父亲的房子在老城区,墙皮有些斑驳,却是我们小时候最热闹的地方。我记得夏天的晚上,父亲会搬个竹床放在院子里,我们四个围着他听故事,小妹总爱趴在父亲腿上,抢着要第一个听。 其实我握着手机那几秒,心里已经有答案了。只是突然想起前几年父亲住院,有天我去看他,老爷子拉着我的手嘟囔:“你小妹啊,打小就软和,别让人欺负了。”那会儿小妹刚结婚两年,婆家在城郊,房子是租的,妹夫跑运输常年不在家,她一个人带孩子,有次我去看她,发现她给孩子买的奶粉还是临期打折的,当时心里就酸溜溜的。 说起来小妹对爸是真上心。爸走之前那半年,记都糊涂了,有时候连我们都认不清,却唯独记得小妹的名字。小妹那会儿刚辞了超市收银员的工作,专门在家照顾爸,每天早上五点多起来熬粥,用勺子一点点喂,晚上给爸擦身、换尿布,身上总带着股消毒水味儿,可她从没抱怨过一句。有次我去换她休息,她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,眼下乌青一片,手里还攥着爸最爱吃的桂花糕包装袋——前一天爸突然说想吃,她跑了三家店才买到。 大姐电话里没明说,但我知道她为啥先问我。二哥前几年做生意赔了钱,自己还在还贷款,肯定不会争;我呢,在公司当个小主管,家里房子够住,孩子也大了。就小妹,去年妹夫跑车出了点事故,赔了不少钱,现在一家四口挤在40平的老房子里,孩子明年上小学,学区正好划在爸那老房子附近。 我对着电话叹了口气,听见大姐在那头小声问:“你要是觉得不合适……”“合适,”我打断她,声音有点哑,“爸要是还在,肯定也乐意给小妹。”小时候爸总说小妹是“贴心小棉袄”,冬天怕她冷,把她的棉鞋揣自己怀里焐热;夏天怕她被蚊子咬,半夜起来给她扇扇子。有次小妹把邻居家的花盆打碎了,吓得躲在门后哭,爸愣是替她挨了邻居一顿说,回来还摸她头:“没事,爸再给你买新的。” 挂了电话,我走到窗边,看见楼下有个小女孩趴在爷爷背上,手里举着个棒棒糖,笑得咯咯响。突然想起小妹小时候,也是这样趴在爸背上,手里攥着爸用竹篾编的小蚂蚱,一路晃悠着回家。老房子墙皮是斑驳,可里面装着的,不就是这些热乎乎的日子吗?给谁不一样呢?只要小妹能过得好点,爸在天上看着,也该笑了。 晚上我给小妹发微信,问她过户手续啥时候办,要不要我帮忙。她回了个哭脸表情,后面跟着一句:“哥,谢谢你。”我回了个“傻丫头”,心里却暖烘烘的。风吹进来,窗帘又晃了晃,好像爸小时候给我们扇的那把蒲扇,轻轻的,却把一家人的心都拢在了一起。
今天,接到大姐的电话,大致内容是:父亲去世后留下一套60多平方的房子,我们兄弟姐
叙白呀嘿
2025-10-28 01:16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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