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6年8月,一个解放军少尉副连长脱下军装,按18级干部标准转业到福建地方。 李文祥出生在1925年,河南范县,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地方。十四岁那年,他第一次见到了八路军,那些战士们目光坚毅,口号响亮,像一道光,照亮了他的心。他跟上去,想参军,可被告知年纪太小。于是,他在田埂上用木棍当枪,对着桩子练刺杀,心里暗暗发誓,总有一天,要穿上那身军装,去打鬼子。 1947年,机会终于来了。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华野第十纵队,成了一名真正的解放军战士。在济南战役里,他所在的部队攻城受阻,他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,心里焦急如焚。他不是党员,但当指挥员喊“共产党员站出来”时,他毫不犹豫地冲到了第一个。事后,他荣立二等功,被评为战斗模范。 在淮海战役的徐州太平庄,他身为副班长,带领战士们在没有任何增援的情况下,顶着枪林弹雨,硬是阻击了敌人四天四夜。在陈官庄,他再次手持炸药包,炸掉了一个敌军碉堡,为大部队开辟了道路,荣立一等功,他所在的班荣立特等功。在解放上海的刘行镇,他整整打坏了两支枪,用血肉之躯为战友们开路,再立战功。他的参军史,就是一部战斗史,大大小小的战斗打了数十次,从山东打到福建,从一名普通士兵,一步步晋升到少尉副连长。 他不是没有机会走“捷径”。1955年,部队想提拔他当指导员,他却写了申请,说自己文化水平不高,让组织安排别人,他只要求降级,当个副连长就行。 1956年,他脱下军装,按18级干部标准转业到福建省建设厅。那一年,他才32岁,正值壮年。他有了稳定的工作,优厚的待遇,娶了一位漂亮的闽南姑娘陈宝珍,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可他心里,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他常常想起家乡那片贫瘠的土地,那里的父老乡亲,还在为吃不饱饭而发愁。 1962年,国家号召精简干部,下乡支援农村。很多人都犹豫了。可李文祥,是第一个站出来按下红手印的人。他对领导说:“俺家乡很穷,乡亲们吃不上饭,俺得回去。” 他做这个决定,心里最对不起的,是他的妻子。陈宝珍是闽南人,吃大米长大的,从来没见过北方的盐碱地。他忐忑不安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妻子,本以为会遭到反对,没想到,陈宝珍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:“嫁给你了,这辈子就跟着你,去哪都行。” 兄弟们,这话,比任何豪言壮语都动人。 回到老家,他把所有的勋章和证书都包起来,告诉妻子:“从今天起,俺就是一个农民,再也不许给国家添麻烦。” 那一年,他放弃了每月66元的高薪,带着妻子回到了范县白衣阁乡。那里的土地,是黄河故道,一到旱季就开裂,一到雨季就返碱,庄稼根本长不好。村里人年年挨饿,年轻人宁愿出去打工,也不愿意再在这片土地上耗命。 可李文祥不信这个邪。他白天在田里摸索,晚上点着煤油灯,研究施肥技术。他带着村干部一起,在田里挖渠道,引黄河水,改变盐碱地。村民们都觉得他疯了,范县没水,种啥水稻?可他坚持,他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,扛着铁锹,带头干最苦最脏的活。第二年,稻子真长出来了,还颗粒饱满。几年后,范县的大米成了周边闻名的“细粮”。 他不仅带领大家脱贫,还用自己的微薄之力,帮助了无数困难群众,可自己家却一直很穷。 他们一家六口挤在不到30平米的房子里,最贵的电器,还是一台老电视。村里人相继盖起了新房,他却一拖再拖。直到1983年,全村人都住进了新房,他才动工盖了三间属于自己的砖瓦房,成了村里最后一个盖房的人。 李文祥的贫困,也给他的家人带来了巨大的煎熬。他老来得女,女儿李金英很懂事,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,15岁就辍学去外地打工。她在咸菜作坊工作,双手被卤水腐蚀得布满口子,钻心的疼,她哭着跑回家。母亲心疼得不行,哭着求他:“恢复公职吧,咱们家的困难肯定能解决。”可他只是坐在门槛上,默默地抽烟。那天夜里,他一个人偷偷拿出那个装满勋章的布包,在黑暗中打开,又默默地放回了木箱。他知道,只要把这个包袱拿出来,所有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,可他不能,他不能给组织添麻烦。 村民们不懂他,看到他连女儿读书都供不起,私下里说“当了半辈子兵,最后不还是回乡种田,当兵有什么用?” 他们甚至拿他当反面教材,告诉自己的孩子不要去当兵。可他从不生气,一笑了之。他知道,如果他愿意,他可以随时回去过上优渥的生活,可他选择留下来。他把个人得失看得比鸿毛还轻,却把家国情怀看得比泰山还重。 2011年,当省委书记揭开他隐瞒了半个多世纪的秘密,他反而感到不安。他觉得给组织添了麻烦,甚至后悔给卢书记看了那些勋章。他说他本来想把这些东西随他一起下葬,“这样就将革命进行到底了!” 2017年2月,92岁的李文祥老人安静地离开了我们。他的一生,仿佛是一场接力。前半生,他在枪林弹雨中冲锋,为人民打下了江山;后半生,他在黄土地里奋斗,为人民打下了贫困。他用最土的方式生活,却守着最真的信仰做人。
志愿军的王牌军长,基本上都是中将军衔,只有一人是少将,他是谁“1950年11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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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户10xxx68
18级是大尉正营的标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