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1年，一48岁老头娶了个小他10岁的女大学生，洞房花烛夜，老头刚爬上床却被女子一脚踹下床，没想到10年后，老头却说：“幸亏有你！” 这事在当时的湖北乡下炸开了锅。 魏振德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，四十好几没成家，突然娶了个戴眼镜的上海姑娘，还是个大学生。 有人说许吉燕疯了，放着城里日子不过，嫁个土疙瘩；也有人说魏振德捡了宝，以后娃上学不用愁。 可没人知道，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藏着不寻常。 许吉燕来村里那年28岁，帆布包里除了几件换洗衣物，全是书。 她本来在上海教书，1968年跟着上山下乡的队伍到了这里。 村里人见她细皮嫩肉，以为吃不了苦，没想到她拿起锄头比谁都狠，夜里还在煤油灯下给孩子补课。 魏振德就是在那时注意到她的，每天收工路过她的土屋，总看见窗纸上映着她低头写字的影子。 1971年春天，魏振德托生产队长说媒。 许吉燕愣了愣，问他图啥。 老头红着脸搓手：“俺图你心善，图你教娃识字有耐心。”没有彩礼，没有喜宴，就两床新被子，队长领着乡亲们在晒谷场唱了首《东方红》，就算礼成。 闹洞房的人还没散，许吉燕就把魏振德的铺盖扔到了地上：“我嫁你，但感情得处出来，现在各睡各的。” 那晚魏振德在地上铺了稻草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 他这辈子没跟女人打过交道，更不懂“处感情”是啥意思。 第二天一早，他看见许吉燕在灶台前煮玉米粥，赶紧抢过柴火：“俺来烧，你看书去。”后来的日子，他教她怎么分辨稻苗和稗子，她教他写自己的名字；他把攒了半年的布票给她扯新衣，她把省下的口粮偷偷塞给他卧病的老娘。 秋收时节最忙，许吉燕割稻子割得手起泡，魏振德趁她睡熟，拿针给她挑破，涂上山草药。 许吉燕醒来看见，心里咯噔一下。 那天晚上，她没再让他打地铺。 村里人慢慢发现，魏振德兜里总揣着个小本子，上面是许吉燕教他写的诗；许吉燕的锄头把上，缠着魏振德编的草绳，防滑。 1981年夏天，许吉燕的右派帽子摘了，上海来的信说可以回去工作。 她把信给魏振德看，老头蹲在门槛上抽旱烟，半天说：“你要走，俺不拦。”许吉燕没说话，第二天照样去田里干活。 那天傍晚，魏振德扛着锄头回家，看见许吉燕在晒谷场教孩子念课文，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 他走过去，把水壶递给她，突然说：“幸亏有你。” 现在村里老人还记得，许吉燕最终没回上海。 她和魏振德的土屋前，那棵当年栽的梧桐树已经合抱粗。 去年我去采风，在村史馆看见个泛黄的小本子，第一页是歪歪扭扭的“魏振德”三个字，最后一页写着“许吉燕教我识字，也教我啥是过日子”。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，用十年时间把日子过成了彼此的影子，这大概就是婚姻最实在的样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