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4年,两名八路军到于家岭村借宿,村长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,暗地里却向鬼子告密,等两人察觉时,已经被100多人包围了。 天快亮时,曹世范靠在窗沿,刚端起碗喝了口粥,忽然听见门外有些动静,一个人高喊:“八路军新四团的人,让曹世范出来!”他眉头紧蹙,低声问身边的张成利:“咱们鲁中军区哪时候冒出个新四团了?” 张成利摇了摇头。曹世范放下碗,走向窗边,小心掀开窗帘角,只一眼,他心里就沉了下来——村口方向藏着数十条步枪,巷子口还有穿伪军制服的人在躲躲闪闪。 他回头看了眼桌上的剩菜,酒肉是热的,心却凉了半截。村长早不见了。张成利有些慌,曹世范却压着声音:“伪军人多心虚,我们有机会。”说着,他一脚踹开木门,抬手一枪打倒对面墙后的伪军。 曹世范是鲁中军区出了名的硬骨头。早在1941年攻打北阴村时,他冲在前面,扔出三颗手榴弹炸塌一排工事,正要投第四颗时,被日军子弹打穿左手。那时他才17岁,在医院躺了仨月,等出院后,连长想安排他去做文书。他站起来就说:“我右手还能打枪,我还要杀鬼子。” 枪声一响,巷子里的伪军全乱了套。这些人平日里欺负老百姓还算蛮横,真遇上不要命的八路军,腿肚子先软了半截。曹世范借着墙根的阴影快速移动,右手举枪的姿势稳如磐石,受伤的左手紧紧贴在身侧,每一步都踩在伪军火力的间隙里。张成利紧跟在他身后,手里的步枪也没闲着,专挑伪军扎堆的地方打,逼得对方不敢贸然上前。 谁能想到,100多人的包围圈,竟被两个八路军撕开了一道口子。曹世范心里清楚,伪军虽多却都是乌合之众,可村口大概率还藏着鬼子的正规军,拖延下去迟早被包饺子。他边打边喊:“跟着我往山坳跑,那里有地道!”这话既是给张成利打气,也是故意说给伪军听——鲁中根据地的地道战早就名声在外,这些伪军最怕钻进地道里被逐个击破。 果然,听到“地道”两个字,追在后面的伪军脚步明显慢了。曹世范抓住机会,侧身躲过一颗流弹,反手又是一枪,将冲在最前面的伪军班长撂倒在地。鲜血溅在黄土墙上,吓得后面的人纷纷后退。张成利趁机扔出一颗手榴弹,爆炸声中,两人踩着烟尘冲向村外的山坳。 可就在这时,曹世范的脚步顿了一下——他瞥见村头老槐树下,村长正缩在鬼子身后探头探脑。那副谄媚的嘴脸,和昨晚端酒时的热情模样判若两人。曹世范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,不是愤怒,更多的是悲凉。八路军到村里借宿,从来都是秋毫无犯,村民缺粮时还会主动留下粮食,可这位村长,却为了一点好处就出卖恩人。 “别分心!”张成利拉了他一把。曹世范回过神,咬了咬牙,不再回头。他知道,在民族危亡的时刻,总有这样趋炎附势的小人,但更多的百姓,是和八路军站在一起的。就像去年在莱芜县,他带着战士们突围时,是老乡们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们藏在菜窖里,还连夜赶做干粮送他们上路。 两人冲进山坳,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地道入口。曹世范让张成利先钻进去,自己则守在洞口,等伪军追上来时,又放倒了两个,才转身跳进地道。地道里漆黑一片,只能靠手摸着墙壁前进,曹世范受伤的左手被石头蹭破,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滴,他却像没察觉似的,还在叮嘱张成利:“待会儿出去后往东边走,那里有我们的游击队。” 等两人从另一处地道口钻出来时,天已经大亮了。远处传来伪军的咒骂声,却再也追不上他们。张成利看着曹世范包扎伤口的动作,忍不住问:“班长,你就不恨那个村长吗?”曹世范笑了笑,笑容里带着几分沧桑:“恨有什么用?我们打仗,不就是为了让更多人不受这种小人的裹挟,能堂堂正正地活着吗?” 后来有人说,那个告密的村长,没过多久就被鬼子以“通共”的罪名抓了起来,下场凄惨。而曹世范的故事,却在鲁中军区越传越广。这个只有一只手能开枪的战士,后来又参加了无数次战斗,立下赫赫战功,成为了人人敬佩的战斗英雄。他用行动证明,真正的勇敢,不是无所畏惧,而是明知前路艰险,依然选择为家国挺身而出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