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6年,国军少将趁着夜色,闯进了一个地下党员家里,他用枪顶着地下党员的脑袋,低声说:“我知道你是地下党,想请你帮个忙。” 被枪指着的人叫陈默,是苏北解放区的地下交通站负责人,公开身份是镇上的杂货铺老板。那天夜里,他刚整理完一批准备送往根据地的药品,就听见后门被人轻轻推开。 煤油灯的光线下,他看清来人穿着国军少将制服,肩章上的金星在昏暗里闪着冷光,可对方的手却在抖,枪口也微微偏离了他的眉心。陈默没有慌,他放下手里的账本,慢慢往后靠在椅背上:“国军少将夜闯民宅,用枪指着一个杂货铺老板,传出去怕是不好听。” 少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他快速关上门,又把枪收了起来,声音压得更低:“我叫楚云飞,是国军整编74师的旅长,上个月刚从山东调过来。”楚云飞?陈默心里咯噔一下,这个名字他听过,此人是黄埔军校毕业,抗战时打过台儿庄战役,带着一个团全歼了日军一个小队,是国军里少有的硬骨头。 陈默没说话,等着他继续说。楚云飞掏出烟,却没点燃,他的眼神里满是疲惫:“我知道你是地下党,镇上的人都在传,杂货铺老板心向延安。” 楚云飞顿了顿,说出了自己的苦衷。他手下的三千多名士兵,大多是河北、山东的农民子弟,抗战时跟着他出生入死,不少人身上都留着伤疤。1946年开春,上级下令让他们进攻解放区,楚云飞带着部队打了三场仗,每一场都看着自己的士兵倒下,那些士兵临死前还在喊着“要回家种地”。 他看着那些年轻的面孔埋在黄土里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。更让他心寒的是,上级克扣军饷,士兵们连饭都吃不饱,军官却在后方花天酒地。他不想再打内战,不想让自己的兵死在同胞的枪口下,所以他冒死跑出来,想请陈默帮忙联系解放军,他要带着部队起义。 陈默盯着楚云飞的眼睛,想从里面看出一丝破绽。可他看到的只有真诚和痛苦,还有袖口上那块显眼的伤疤——那是抗战时被日军的刺刀划伤的,陈默在报纸上见过照片。 陈默还是没松口,他问:“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来设圈套的?”楚云飞二话不说,从怀里掏出一份作战地图,上面密密麻麻标着国军的布防位置、兵力部署和弹药库所在地。他又掏出自己的私章和军官证,放在桌上:“这是我的全部诚意,三天后,我会带着部队在镇西的磨盘山停留两个小时,希望你们能派人和我对接。” 陈默拿起地图,上面的标记清晰准确,连弹药库的守卫换班时间都写得明明白白。他知道,这份地图对解放军来说有多重要。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,地下工作的经验告诉他,越是看似合理的事情,越可能藏着陷阱。 楚云飞似乎看穿了他的顾虑,他苦笑一声:“我知道你不信我,换做是我,我也不信。可我实在没办法了,我不能看着我的兵白白送死。”楚云飞的眼眶红了,他想起了自己的警卫员,那个18岁的小伙子,上一场仗里被流弹击中,临死前还拉着他的手说:“旅长,我们别打了,回家吧。” 陈默沉默了很久,他突然起身,走到灶边,掀开锅盖,盛了一碗热稀饭递给楚云飞:“先喝口粥暖暖身子,夜里凉。”楚云飞愣了一下,接过稀饭,大口喝了起来。陈默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,心里已经有了决定。 他走到里屋,拿出一个手电筒,对着窗外闪了三长一短的灯光——这是联系附近地下党员的信号。很快,窗外也传来了同样的回应。陈默转过身,对楚云飞说:“我可以帮你联系组织,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。” 楚云飞放下碗,挺直了腰板:“你说,只要能让我的兵不打内战,什么条件我都答应。”“第一,起义的时候,不许伤害任何一个解放军战士;第二,你的部队必须接受解放军的改编,遵守解放军的纪律。”楚云飞毫不犹豫地答应:“没问题!我楚云飞说话算话!” 三天后,磨盘山的树林里,楚云飞带着三千多名士兵放下了武器。当解放军的红旗升起时,士兵们欢呼雀跃,不少人激动地流下了眼泪。楚云飞站在陈默身边,看着那些欢呼的士兵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 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。”楚云飞点了点头,他看着远处的山峦,轻声说:“抗战的时候,我以为打完鬼子就能过上好日子,现在我才明白,真正的好日子,是让老百姓能安安稳稳地种地,孩子们能安安心心地读书。” 后来,楚云飞加入了解放军,他带着改编后的部队,参加了淮海战役、渡江战役,立下了赫赫战功。有人问他,当初为什么敢冒着生命危险起义,楚云飞总是笑着说:“因为我知道,人心向背,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。” 那个夜晚的相遇,改变了楚云飞的一生,也让三千多名士兵避免了内战的伤亡。在那个动荡的年代,总有一些人,不顾个人安危,为了和平和正义,做出了最勇敢的选择。他们的故事,不该被遗忘。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