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,廖昌永对妻子说:“我妈七十多岁了,还有糖尿病,我想接她来一起住,可她是农村人,怕你接受不了。”妻子淡淡回应一句话,让廖昌永心情复杂难言。 妻子就轻飘飘撂下一句:“你说的这叫什么话,妈养你一场不容易,年纪大了还拖着病体,接来身边是本分,农村人咋了,咱过日子讲的是心,不是出身。”这话听得廖昌永鼻尖发酸,心里又暖又涩,五味杂陈。 暖的是妻子这般通情达理,半点不嫌弃母亲的出身与病痛,涩的是自己竟还揣着这般顾虑,更愧疚的是,他太清楚接母亲来住,往后家里的大小琐事、照料重担,多半要压在妻子身上。 廖昌永这辈子最亏欠的人,就是母亲。他生在四川成都的农村寒门,父亲在他七岁那年意外离世,家里的天瞬间塌了。母亲一个女人,扛起了拉扯三个孩子长大的重担。 种地、喂猪、纺线、打零工,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,脊背早早被生活压弯,双手常年布满裂口与厚茧。那会儿家里穷得揭不开锅,顿顿都是粗粮野菜,母亲却总把仅有的白面馍馍留给孩子们,自己啃着难以下咽的糠饼。 他自小展露声乐天赋,想走唱歌这条路,学费、路费成了天大的难题,母亲二话不说,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,又挨家挨户登门借钱,寒冬腊月里踩着冰碴子去镇上纺线赚钱,冻裂的手指渗着血,也硬是凑齐了他去音乐学院的学费。 他一路从农村娃走到上海音乐学院,再到站上国际声乐舞台,成为享誉中外的歌唱家,背后是母亲耗尽半生的付出。母亲这辈子没享过一天福,守着老家的土房子过了一辈子,年纪大了患上糖尿病,视力越来越差,腿脚也不灵便,独自生活的日子里,摔过跤、忘过吃药,每次打电话,都瞒着他报喜不报忧。廖昌永成名后在上海安了家。 日子越过越好,可看着母亲孤零零守在老家,心里的愧疚就翻江倒海,接母亲来同住的念头,在心里盘桓了无数次,却迟迟不敢开口。他怕妻子介意城乡生活的差距,怕母亲的生活习惯和城里格格不入,更怕婆媳相处生出矛盾,让母亲受委屈,这份顾虑,终究还是说了出口。 事实证明,廖昌永的担心全是多余的。母亲刚来城里的那段日子,浑身都透着拘谨,不敢坐家里的真皮沙发,不敢用干净的碗筷,吃饭时总怯生生地缩在角落,夹菜只敢夹面前的素菜,连糖尿病忌口的甜食,旁人递过来都摆手说不爱吃。妻子看在眼里,半点没不耐烦,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婆婆唠嗑,聊老家的庄稼、邻里的琐事。 顺着婆婆的话茬搭话,慢慢打消老人的局促。她知道老人吃不惯城里的精致饭菜,特意早起去菜市场买新鲜的粗粮,学着做母亲爱吃的川味家常菜,还特意把菜做得软烂,贴合老人的牙口。 针对母亲的糖尿病,妻子更是上了心。她专门翻遍了糖尿病护理的书籍,又跑去医院咨询医生,给自己列了厚厚的饮食清单,一日三餐严格把控糖分与盐分,每天变着花样做低糖餐,杂粮饭、清蒸菜、凉拌苦菊轮番上桌,还会熬制降糖的杂粮粥,端到婆婆手边看着她喝完。 她给婆婆买了便携的血糖仪,每天早晚准时给老人测血糖,数值偏高就立刻调整饮食,提醒老人按时吃药,连出门散步都陪着,怕老人腿脚不便摔着碰着。 母亲一辈子节俭惯了,舍不得扔剩饭、舍不得用新东西,妻子从不指责,只是默默把剩饭处理掉,又把新衣服、新被褥摆到老人面前,柔声细语劝着老人用,从不拿城里的规矩苛责老人。 廖昌永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他常年在外演出、教学,家里的大小事基本顾不上,母亲的日常照料、家里的柴米油盐,全靠妻子一手操持。 妻子本是城里长大的姑娘,婚前没吃过多少苦,却心甘情愿为了婆婆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,戒掉了爱吃的辣,放弃了周末逛街聚会的时间,守着家里照顾老人。 有一回母亲半夜血糖骤降,头晕心慌,妻子察觉后连夜送医,守在病床前熬了一整夜,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照常上班,半句怨言都没有。这般付出,让廖昌永愈发觉得,自己能娶到这样的妻子,是这辈子最大的福气。 母亲在城里住久了,慢慢放下了拘谨,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。她会跟着妻子去菜市场买菜,会在阳台种上老家带来的菜苗,会坐在沙发上看廖昌永的演出视频,逢人就念叨自己的儿子有出息,儿媳待自己比亲闺女还好。 婆媳俩相处得亲如母女,家里没有半点矛盾,温馨和睦的氛围,成了廖昌永最坚实的后盾。他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奔赴舞台,能潜心钻研声乐教学,离不开妻子的默默支撑,更离不开这份阖家团圆的安稳。 廖昌永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提起,自己这辈子能走到今天,一半是母亲的养育之恩,一半是妻子的相伴扶持。他从寒门子弟走到声乐殿堂的顶端,尝过世间的冷暖艰辛,却始终被亲情与爱情包裹。 他深知,孝顺从来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口号,不是逢年过节的一句问候、一笔汇款,而是实实在在的陪伴,是把老人护在身边,让他们安享晚年。 婚姻也从来不是两个人的简单结合,而是彼此接纳对方的全部,接纳对方的家人,包容彼此的差异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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