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4年，一名地下党被捕入狱，受刑时拒不招供，气急败坏的日军翻译上去就是一巴掌，地下党刚想痛骂就听到翻译低声说：“别暴露，挺住……” 文国才小时候其实想当老师，教书育人。可到了1939年，眼看着日本人到处烧杀，乡亲们流离失所，他觉得光读书没用，得先把侵略者赶走才行，就扔下笔杆子，跑去加入新四军。 进了部队，他练得特别卖力，从一个新兵很快就成了能打的战士。前线装备差，子弹都得省着用，他还是冲在前头，带队打过好几仗，立下不少功劳。后来还当上小头目，指挥战士们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突围，缴枪抓俘虏。 1942年夏天，部队被日军大队围住，他带人突围，肩膀中了弹，血流了一身，好不容易躲进山洞养伤。那时候封锁紧，吃的喝的都没，伤口发炎，高烧反复折腾人。他硬扛过去，可肩膀落下了毛病，下雨天就疼得厉害，力气也使不上从前那么多。他没跟别人说，继续上战场。 年底又一次大仗，腿上也挨了枪子，血止不住地流。组织上看他伤太重，就把他从前线调下来，转去做敌后工作。他先是不肯，觉得打仗才痛快，后来明白传递情报、运送物资一样顶事，而且风险更大，才同意。 培训完，他就开了一家小饭馆当掩护，其实是交通站，负责接头和转东西。他平时对日伪的人点头弯腰，还常请他们白吃白喝。街坊们看不惯，背后骂他没骨头，可他这是为了靠近敌人，多听点军情。 有一次，任务是抓几个来吃饭的伪军。计划好好的，等他们喝多了动手，谁知中途出了岔子，有人察觉。他只好自己上阵，带着人把伪军全逮住，任务完成，可自己的身份也露了，只能扔下饭馆，换地方继续干。之后几年，他化装进出敌区，好几次带回关键情报和物资，支持前线不少。 1944年，他去一处商铺接头，顺便取东西。谁知敌人早得到风声，埋伏好了，一下子围上来。他被抓走，身上没带证据，就装成普通老百姓，吓得直哆嗦。押到监狱，日军头头亲自问，他只顾装傻。问不出，就让伪军上刑，鞭子竹签热水烙铁，全招呼上了。他疼得死去活来，还是咬牙说自己冤枉。 日军气急了，那边负责翻译的家伙上前一巴掌扇过去。他差点骂出声，那人却趁机低声说，别暴露，挺住。这话一出，他知道这翻译不是真汉奸，至少在帮自己。翻译又跟日军说了些什么，帮他圆话，日军才没继续下狠手，把他关普通牢房。 过了段时间，组织安排人把他救出来。他脱险后，马上报告领导，特别提到这个翻译。可组织查了查，没这人底细。新中国成立了，他还是到处打听，想找那人道个谢，可一直没线索。这事成了他心里一块疙瘩。 后来他回老家教书，圆了小时候的梦。每次说起那段日子，总提起监狱里那一巴掌后面的低语，说要是能找到人，得好好说声谢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