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1年,袁克文去世,送葬人数远超他爹袁世凯,更有上千名妓女不约而同披麻戴孝,

李看明月 2025-12-26 19:59:47

1931年,袁克文去世,送葬人数远超他爹袁世凯,更有上千名妓女不约而同披麻戴孝,只为赶来送他最后一程,他究竟有何魅力? 1931年的天津卫,小雪下得黏黏糊糊,像掺了水的棉絮,落在估衣街的青石板上,洇出一片片深色的印子。袁克文的灵柩从英租界戈登道抬出来时,街上的积雪已经没了脚踝,可挡不住黑压压的人群——卖糖堆儿的老汉把草把子往怀里一揣,冻红的手拢在嘴边哈气;电车司机探着半截身子,眼看着轨道被看热闹的人堵死,索性熄了火,也踮着脚往人群里瞅。 灵柩是三十六杠抬的,杠夫们穿着簇新的青布棉袄,腰间系着白孝带,步子迈得齐整,“嘿呦”的号子声压过了雪粒打伞的沙沙响。棺材头绑着只白公鸡,翅膀被伙计死死捏住,红冠子涨得发紫,“咕咕”的叫声顺着海河飘出去老远,惊得河面上的冰碴子都像是抖了抖。 送葬的队伍长得望不到头。打头的是前清的遗老,戴着瓜皮帽,袍子下摆扫着雪;后面跟着报社的记者,相机“咔嚓”声此起彼伏;再往后,竟是些穿旗袍、烫卷发的姑娘,为首的几个捧着白菊,素面朝天,却掩不住眉眼间的清丽——天津卫的人都认得出,那是“清吟小班”的红姑娘,平日里请都请不动的角儿,今儿个却一身麻衣,鞋上沾着泥,走在雪地里,每一步都踩得稳稳的。 “上千号呢。”人群里有人咂舌,“光估衣街过来的就占了半条街。” 这些妓女披麻戴孝的模样,让不少老天津卫红了眼眶。谁都知道,袁克文对她们,从没有过半分轻贱。去年冬天,“群芳阁”的素云被恶霸逼债,正抹着泪要跳河,袁克文听说了,揣着刚得的字画钱就去了,把银票“啪”地拍在桌上:“这姑娘的债,我替她还。”临走还留了副对联,写着“莫叹风尘误,人间有真情”,字里行间全是尊重,没半点狎昵。 他本是袁世凯的二公子,却半点没沾染上公子哥的跋扈。兜里有钱时,要么请人听戏,要么帮人解围,转眼就空了;没钱了,就往书画社一坐,提笔写几幅字,换壶酒喝,谁要凑过来求字,他从不摆架子,哪怕对方是拉洋车的,也乐呵呵地问:“想写啥?” 灵柩过劝业场时,有个老鸨带着姑娘们跪在雪地里,哭得直打哆嗦:“二爷待我们,比亲哥还亲啊……”旁边卖茶汤的师傅叹着气,往姑娘们手里塞热茶汤:“快趁热喝口,二爷在天有灵,也不乐意看你们冻着。” 队伍里还有些特别的身影——穿僧袍的和尚、披道服的道士,甚至还有几个穿西装的洋学生。他们互不相识,却都跟着队伍慢慢走,雪落在头上,没多久就白了一片,像顶着层霜。有人说,袁克文一生信佛,还入过青帮,三教九流都敬他三分,就凭他那份“见人三分笑,遇事肯搭手”的性情。 到了墓地,白公鸡突然挣脱伙计的手,扑棱着翅膀往坟头飞,被人抓住时,竟挣断了一根羽毛,飘飘悠悠落在新土上。上千名妓女排着队,轮流往坟前撒纸钱,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他。有个小丫头刚入行不久,没见过袁克文,却听姐姐们说过他的故事,此刻也哭得抽噎:“听说二爷的字好看,我还没求着一幅呢……” 雪渐渐停了,夕阳把人群的影子拉得老长。送葬的人慢慢散去,只有那些麻衣身影还在坟前站着,手里的白菊在寒风里轻轻晃。天津卫的老人说,活了大半辈子,没见过谁的葬礼能聚起这么多人,有达官显贵,有贩夫走卒,还有这些被人瞧不起的风尘女子——说到底,是袁克文这一辈子,没把人分成三六九等,对谁都掏着半分真心。 多年后,还有人记得那天的雪,记得那只白公鸡的叫声,记得上千名麻衣女子站在雪地里的模样。他们说,袁克文这辈子,没像他爹那样争过天下,却用自己的活法,在无数人心里,占了块暖暖的地方。

0 阅读:76

猜你喜欢

李看明月

李看明月

感谢大家的关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