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2年，朝鲜五圣山上，一名美军大白天光着身体朝我军阵地撒尿，新兵陈凤楼违反纪律开枪，谁料想这一枪，竟获一等功。 阵地上的空气瞬间凝固了。 美军士兵的污言秽语混着山风灌进坑道，几个老兵死死按住要冲出去的新兵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 陈凤楼趴在射击孔后面，步枪的木质枪托被汗水浸得发烫，瞄准镜里晃动的人影像根刺扎进眼里。 那天的太阳特别毒，把岩石晒得冒白烟。 按照隐蔽待机的命令，就算敌人把炮弹扔到头顶也不能暴露目标。 可当美军排着队在阵地前脱裤子时，坑道里的水壶被攥得咔咔响。 陈凤楼后来回忆，当时满脑子都是出发前村里大爷说的"咱中国人再也不能受这欺负"。 子弹呼啸着穿过200米的距离，精准击中那个嚣张的美军士兵。 紧接着，整个阵地的机枪突然同时开火，把正在起哄的敌人压了回去。 连长气喘吁吁跑到陈凤楼的射击位，本想发火的脸在看到士兵们通红的眼睛时，慢慢放松了紧绷的下颌。 战后总结会上，作战参谋翻着纪律条令的手停在了"严禁擅自开火"那一页。 师长听完汇报，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顿："打仗要死人，但不能死了士气。 "后来这事儿报到军里，首长在报告上批了八个字："军威所至，士气为先"。 这八个字后来被刻在了五圣山烈士陵园的纪念碑背面。 坑道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，陈凤楼借着光给家里写信。 纸是用炮弹箱拆的硬纸板，墨水掺了一半水，写着写着笔尖突然断了。 他抬头看见对面石壁上，不知哪个战友用刺刀刻了朵歪歪扭扭的梅花，花瓣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血渍。 冬装运上来的时候，陈凤楼已经是班长了。 他把新发的棉衣让给了从长津湖下来的小战士，自己还穿着那件打了七个补丁的单衣。 后勤兵死活要他收下，他指指阵地前那片被美军炮火翻耕过的土地："那里埋着的兄弟，比我更需要棉衣。 "现在五圣山的主峰上，还保留着那个射击孔的原貌。 游客们趴在那里向下望时，总能听见导游讲起那个关于步枪和尊严的故事。 去年有位老兵专程从四川赶来，颤巍巍摸出张泛黄的照片，照片上年轻的陈凤楼举着军功章，背后就是这片插满志愿军旗帜的山岗。 那声穿透硝烟的枪响，至今还在历史的长廊里回荡。 它不是莽撞的冲动，而是一个民族在百年屈辱后重新挺直腰杆的宣言。 当陈凤楼扣动扳机的瞬间，他或许没想过会改变什么，但正是无数这样的瞬间，让世界第一次正视这个从废墟中站起来的新中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