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走的是男兵，咋回来成了女兵？”1982年，一男兵退伍回家，但他坚持说自己是女的，还留着披肩长发，可把退伍办为难坏了，这手续我们没法办！ 退伍办的工作人员翻了三遍档案表，性别一栏清清楚楚写着“男”。可眼前这个人，穿裙子，化妆，一口标准女声，说自己叫张克莎。 办事员放下笔：“我们办的是退伍军人手续，这样……没法盖章。” 站在窗口的张克莎沉默了。她知道，这一天迟早会来，但真的站到这个柜台前，心还是咯噔了一下。 十几年前，她还是张克沙，辽宁大连出生，家里七个孩子，她排行最小。父亲张书祥是开国少将，对孩子要求极严，但唯独对这个小儿子，语气总是宽一点。 小时候穿姐姐的旧裙子她最开心，邻居看见也会笑着说“七姑娘来了”，那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更喜欢裙子、刺绣和跳皮筋，但她知道，穿上那些衣服，心就安稳。 可学校不会给人时间去解释。张克沙从小学开始，就被同学嘲笑、排斥。进入初中，流言更多了，说她不是正常男孩。家里开始着急，父亲更是沉下脸。 到高中毕业，张书祥找她谈了一次话：“你去参军吧。你要真觉得还想变，再回来我们也不拦。”张克沙点了头。 她想试试，也想知道，自己的感觉到底是不是错的。 部队的生活没有缓解她的挣扎。集训、操练、纪律、男兵宿舍……所有的一切都和她内心完全背离。她在暗地里开始尝试注射少量雌性激素，悄悄留头发。 长官发现后警告过她，但她坚持“身体没问题，能完成任务”。服役期满那年，她已经不像男兵，声音变了，胸部初显，长发不愿剪，军营里的人私下称她“那个奇怪的兵”。 退伍时她没有回家，而是带着身份证去了广州。1982年初，广州几家医院在不公开的状态下接收过几例变性手术申请。 张克莎打听清楚流程，又靠父亲的旧关系办了审批。 术后她申请改名，把“沙”改为“莎”。她开始在广州一家轻工厂工作，起初没人知道她的过去，同事只觉得她气质温和，干净利落。 有追求者找上门，她总是推辞。但纸终究包不住火，一位认识她老家的工人开始私下传话，还试图勒索她：“不给钱，我就告诉工厂你以前的身份。” 她受不了这威胁，离开广州，转而前往香港。1980年代的香港虽然仍有法律障碍，但社会比内地开放得多。 她在九龙湾租了间房，在工厂做文职，生活清清淡淡。几年后，她认识了一个比她年长三十多岁的男人肖先生。两人性格合得来，肖先生提出结婚。 张克莎犹豫再三，还是没有说出过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