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农专家温铁军令人深思的话： “想让农民有幸福感，其实很简单，不要把农民需要的资源都搬到城市去！本来农民花30万就可以在农村盖3层楼的房子，一家人其乐融融，可资本不愿意，让村里没了学校和医院，农民只能被迫进城买房！ 城市的教育、医疗、就业资源丰富，资源都流向城市，导致乡村空心化，相比之下，农村显得力不从心。学校倒闭、教育资源匮乏，孩子上学成问题，父母只能悄悄地背井离乡，心痛无奈。” 清晨五点，老杨头就醒了。他摸黑走到院里，井水泼在脸上冰凉。东边天刚泛白，村里静得能听见自家老黄牛反刍的声音。 老伴三年前走了，儿子在省城开出租车，这座三层小楼就剩他一个人。 他煮了碗红薯粥，坐在门槛上喝。粥烫，他吹着气，眼睛望着村口那条水泥路。 七年前，每天这时候都能听见校车的喇叭声，村里十几个娃娃叽叽喳喳挤上车。现在路还在，车不来了。 村小学是前年关的。最后只剩六个学生，一个老师教三个年级。 教育局的领导来考察，摇摇头：“资源整合。”于是校车改线，娃娃们得去镇上读书，每天来回两小时。 儿子电话里说：“爸，来城里吧，妞妞想你。”妞妞是他孙女，六岁，在城里上幼儿园，一个月学费两千三。 老杨头去过一次，儿子家六十平，客厅打地铺睡。儿媳小声说：“爸，不是不孝，实在挤不下。” 下午他在院里劈柴。邻居小娟抱着孩子过来，眼圈红红的：“杨伯，你说我该不该去城里？”她男人在工地摔伤了腰，家里断了收入。 可孩子马上要上幼儿园，村里没有，镇上太远。“不去，耽误孩子；去了，房租都交不起。” 老杨头也不知道该说点啥。 他想起三十年前，村里多热闹啊。 小学书声琅琅，卫生所有两个医生，小卖部开到晚上九点。那时候儿子在村里上学，他干活回来，能听见儿子背课文的声音。 傍晚，儿子又打电话来。这次声音着急：“爸，村里是不是又要征地？听说要建什么度假村。” 老杨头走到二楼阳台，看着夕阳下的村庄。七八户房子空着，院墙倒了没人修。更远的地方，推土机已经在山脚下作业了。 “爸，要不把咱家楼卖了？城里付个首付……” “卖了，你爷爷盖的这房就没了。”老杨头轻声说。 这楼是他父亲一砖一瓦盖的，三层，十二间房，当年娶亲时多气派。现在儿子在城里买的公寓，还没这楼一个客厅大。 挂了电话，天黑了。他想，要是农村啥也有，儿子会不会回来？孙子会不会在院里跑着长大？他会不会不用每天对着空房子说话？ 粥热了，他端着碗又坐到门槛上。 月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地上，很长，很孤单，像一根钉子，钉在这片即将消失的土地上。 孟子：“不违农时，谷不可胜食也；数罟不入洿池，鱼鳖不可胜食也。” 种地要赶时节，养鱼不能一网打尽。 现在对农村就像捞鱼用细网，把年轻人、好老师、有本事的医生都捞进城，可不就剩个空壳子？ 三十万盖的三层楼再好，没有人气，那就是个漂亮的空盒子，风一吹都带着凄凉响儿。 道家《阴符经》：“天地之道，损有余而补不足。” 老天爷是公平的，哪里缺就给哪里补。可现在世道反着来。 城里医院人满为患还在扩建，村里卫生所缺药少医；城里学校一个班挤五十人，村里学校空荡荡关了门。 这不是发展，是拆东墙补西墙，最后墙都塌了。 农民被迫进城买房，就像树木被迫移栽，根都伤了，哪还能枝繁叶茂？ 禅宗语录：“春来草自青。” 春天到了，草自己就会绿。 其实农民要的幸福很简单。孩子在身边读书，老人在跟前看病，自己种地养家。 可你现在把春天都搬到城里去了，农村只剩冬天，草怎么青？孩子怎么长？ 逼着人离乡背井，就像把鱼捞出水，还问鱼为啥不快乐。 答案不就在眼前吗？把春天还回去，草自然就青了，人自然就笑了。 如果农村也有优质的教育和医疗条件，你会选择在哪里生活呢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