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，福耀的财务经理经常带异性回宿舍过夜，曹德旺知道后，不但没有责罚他，还为公司的所有员工增加了一项新的福利待遇！ 公司宿舍楼的公告栏前围了半圈人，有人捏着搪瓷缸小声议论："左经理天天带女的回来，这事传到总部怕是要丢饭碗。 "消息像长了脚，三天就从车间飘进了董事长办公室。 曹德旺把手里的报表往桌上一磕，烟灰缸里的火星子跳了跳："叫他现在来见我。 "左经理站在办公桌前攥着衣角，衬衫领口还沾着片洗不掉的油渍。 "那是我爱人，"他喉结滚了滚，"我们从老家来，攒了三年钱还不够首付。 "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，照见他指缝里没洗干净的机油，这个管着上亿资金的经理，指甲缝里还留着给妻子修自行车时蹭的锈迹。 那晚曹德旺没回家，在厂区转了三圈。 看见三十多个夫妻员工挤在八人间，有人用布帘隔出半平米的私密空间，布帘上还别着孩子的照片。 他后来在员工大会上说："咱们办企业的，不能只盯着机器转，忘了人也得有个家。 "这话没人当口号听，因为第二天财务室就贴出通知：集体婚礼公司全包，夫妻员工优先分宿舍。 那年年终奖发下来，冲压车间的老王数着钱突然红了眼。 他跟妻子两地分居五年，原本打算开春就辞职回家，现在攥着新房钥匙的手直抖。 福耀的集体婚礼办了二十届，去年我去福清厂区，还看见档案室里存着第一届的录像带，新娘们穿着统一的红棉袄，笑得比桌上的搪瓷脸盆还亮。 现在制造业总说留人难，可福耀的老员工能从学徒干到退休。 去年疫情最紧的时候，有供应商建议裁掉临时工，曹德旺指着车间墙上的标语"员工是福耀的根"说："根要是断了，厂子再大也得塌。 "这话不是空谈，隔离期间员工宿舍的灯没熄过，食堂师傅每天多蒸两锅馒头，说怕小伙子们晚上饿。 前阵子碰到福耀的老会计，他手机里存着张十年前的照片：二十对新人站在厂门口，身后的标语写着"安家才能安心"。 现在那批年轻人大多成了车间骨干，有人去年还给孩子在厂区附近买了房。 会计说："曹总常说，钱给到位是本分，心留住了才是本事。 "这话不假，你看现在员工公寓的窗台上，还摆着当年集体婚礼发的搪瓷杯，杯沿的磕碰印子，比任何奖状都实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