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7年,西藏九世班禅圆寂,高僧们长途跋涉,找到5岁的贡布慈丹作为继承人,谁知,孩子第一句话就让高僧们震惊不已。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,在寻访团中激起层层涟漪。 要知道,为了找到九世班禅的转世灵童,嘉阳带领的寻访团已经在战火中奔波了整整三年。 他们穿越日军封锁线时,向导的马蹄铁都磨穿了三块;翻越唐古拉山时,有位老僧冻掉了半截手指。 原本想就近在青海找个孩子完成任务,但嘉阳总记得九世班禅圆寂前攥着他的手说"护国利民"四个字时的力道。 1938年2月3日,当贡布慈丹在青海循化的土屋里出生时,接生婆说这娃娃"通体金黄,眼睛亮得像藏历新年的酥油灯"。 三岁那年,寻访团带着九世班禅的遗物去试探,别的孩子都抢糖果,只有他径直拿起那串磨损的紫檀念珠,还指着照片里的九世班禅喊"师父"。 当时嘉阳心里咯噔一下,这孩子连班禅的法号都知道? 到了塔尔寺认定那天,贡布慈丹被抱到供着十几件法器的佛龛前。 他小手一挥就拨开了仿制的银铃,准确抓住了九世班禅用过的那只黄铜法螺,贴在耳边听了半晌,突然抬头看向嘉阳:"嘉阳,你怎么才来?"这句话让在场的老僧们全都站了起来,酥油灯的光在他们颤抖的僧袍上晃成一片。 我觉得,或许从这一刻起,这个孩子就已经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责任。 国民政府1949年颁布的《坐床令》送到扎什伦布寺时,十世班禅正带着喇嘛们修复被战火损坏的壁画。 他在电文里写下"拥护中央人民政府",钢笔尖把信纸戳出了小洞。 后来他常说,九世班禅当年捐给抗日基金的三万元法币,其实是把寺里最后七盏金灯熔了才凑齐的。 1954年他到北京开会,特意去荣宝斋买了支狼毫笔,说要把藏文经典翻译成汉文。 1989年冬天,十世班禅在扎什伦布寺讲经时突然倒下。 案几上还放着没写完的讲稿,钢笔尖悬在"爱国爱教"四个字的上方。 医护人员后来发现,他贴身的荷包里装着半块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时发的青稞饼,已经硬得像块石头。 如今那支狼毫笔还在扎什伦布寺的展柜里,笔杆上的裂纹被细心地用银箍箍着。 每天清晨,寺里的小喇嘛擦拭展柜时,总会对着那半块青稞饼念一段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。 就像当年贡布慈丹握紧法螺的那个清晨,阳光穿过经幡,在地上织出金色的网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