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9年，刘帅被疏散到南京。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为改善刘帅的生活，亲自出马打猎

1969年，刘帅被疏散到南京。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为改善刘帅的生活，亲自出马打猎，满载而归，战果辉煌。刘帅看着满桌子的野味，对许世友说：“老许呀，你别浪费钱买这么多好菜来招待我。这一桌要花不少钱吧？”一旁作陪的南京军区副司令员肖永银解释说：“许司令很少花公家的钱请客的，这桌菜都是野味，有天上飞的，地下跑的，全是许司令打来的。 南京军区那次饭局，桌上全是野味，有天上飞的，有地下跑的。 许世友军装上还带着土。刘伯承看了看，说老许呀，你别浪费钱，这一桌要花不少钱吧。肖永银笑着接话，说许司令平时不爱花公家的钱，这些菜都是进山打来的。 一句解释，既解了尴尬，也把几十年的交情端上桌。 那几年刘伯承的身体到坎上。 右眼几乎失明，高血压、糖尿病缠身，人瘦了一圈，案头还压着《军事速成教材》。组织商量，把他安置在南京中山陵旁的五号小楼，院子不大，松柏成行，靠近军区大院，既安全，又方便就医和查档案。 许世友心里明白，把警卫直接上到两个团轮流守卫。 吃的方面，他写了清单，田螺、茭白、镇江肴肉，都要现做现送。 一九七〇年四月十六日深夜，玄武湖刚下过雨，军区作战室电话响起，值班参谋报告，刘帅今晚到达南京。 许世友起身，让肖永银去接。火车到站已近凌晨。 刘伯承下车，看见前面那个身影，头发白了，腰板还直。肖永银喊师长，声音有点哑。刘伯承只说，老肖，南京好养人吧。 到五号小楼安顿那晚，他只要了一碗粥、两片咸菜，却点名让肖永银留下。夜里风吹着松针，两人坐在廊下。刘伯承忽然问，老肖，一个排长能改变什么。 肖永银顺口说，排长就管三十来号人。刘伯承抬头看天，没有再说，把问号留在那一刻。 第二天，警卫科向许世友汇报，说刘帅和别人说话不过三五分钟，和肖永银聊了两个小时，人看着放松。 许世友只回一句怪不得，又对肖永银交代，有空没空都去，他喜欢听你说。 后来肖永银把办公室搬到隔壁，递水送药，递文件说话，几步路就够。刘伯承嘴里说劳师动众，脚下并没退。 他自认是北方人胃口，医院的清淡菜吃得不太顺，又不好意思开口。第二天清晨，食盒里多出镇江肴肉、青椒炒河蚌和一只清炖斑鸠。刘伯承笑着问，山上就有。肖永银说，山上飞的抓不到，就跟许司令借猎枪。 那句排长的问话，有根可寻。 一九三七年七月，甘肃景泰荒滩风沙很大，西路军溃散后，刘伯承率部西进，在渡口附近遭遇敌军。远处一个熟悉身影迎着风走来，是红四方面军出来的老号手肖永银，肩上负着护送徐向前亲笔信的任务，硬是跋涉两千里赶到。 两人相见，紧紧一抱。 刘伯承当场决定，把这个能吹号、能打仗、扛得住长途的人留在身边。 抗日战争中，一九四二年秋，中央报务台与八路军总部一度失联，形势紧张。紧急情报传来，肖永银带队突击到一处波峰，摸到敌后沟谷，护送总部机关安全转移。 按规矩算擅离岗位，本该追责，刘伯承只说，此人急智可用。部队里很快多了个外号，叫肖敢死。 一九四七年，大别山反扑吃劲。刘伯承没有长篇命令，只丢给他一句，狭路相逢，勇者胜。肖永银心里有数，带十八旅突破敌阵，成功突围。 战后，刘伯承评价，十八旅打得准、稳、狠，这些年少不了肖永银。 新中国成立后，两人的信任延续到朝鲜战场。 上甘岭激战期间，肖永银在前线指挥，刘伯承在国内抓高等军事学院。 那时他收到一封电报，阵地在，敌即撤。刘伯承看完，批示放心放手打。上甘岭收复第五天，他写信过去，说枪杆子硬，心更硬，望再接再厉。这封信后来被放在战争博物馆的玻璃柜里。 一九七二年冬，南京起了寒风，刘伯承准备回北京疗养。 临行前，他又把肖永银叫到身边，再问一句，排长的事，你想明白了吗。 肖永银立正回答，越小的岗位，越要尽全力。刘伯承点头，把一本自己批注过的《解放战争三年战略研究》交给他，在扉页写下兵无常势，水无常形。 晚年他住在北京东城区一座四合院，病情加重，外人探望受控，能被通知的屈指可数，肖永银算一个。 那天他推门进去，刘伯承闭着眼躺着。 肖永银走近，握住那只已经没多少力气的手腕，轻声说，师长，我来看您。两人再没机会坐在一处说话。 八个月后，噩耗传来。 军委办公厅发出讣电，又加急发来一封，说刘帅称念肖永银。 许世友拿着电报，沉默良久，只说，战场上拼命的人，从来记得和自己并肩的人。 从那时起，中山陵五号小楼的灯不再亮，院子里的松柏照常站着，风一吹，像还有人低声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