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我和儿子一同前往了车管所，原本计划将我的车辆过户给他，以为只需变更一下行驶证

今天我和儿子一同前往了车管所，原本计划将我的车辆过户给他，以为只需变更一下行驶证上的车主信息，再支付一些手续费就能轻松完成。然而，到了车管所一咨询，才明白实际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 今天上午，我和儿子小远约好去车管所，想把开了八年的老车过到他名下。出门前我还拍着方向盘说“就换个名儿的事儿，中午请你吃火锅”，他笑的时候虎牙还像小时候那样尖。 到了大厅才发现——空气里飘着复印纸和消毒水的味儿，排着拐了三个弯的队，电子屏上的号码跳得比心跳还慢。 我牵着他往咨询窗口走，他手里捏着我的身份证和行驶证，指节泛白——这孩子，考驾照时都没这么紧张过。 窗口里的大姐推了推眼镜，接过材料翻了翻，抬头问“交强险保单呢？车船税证明？还有上次年检的标贴拓印？”我愣了，这些我压根没带，原以为带俩证就行，难不成我记漏了什么？ 小远凑过来小声说“爸，我手机里存着电子保单，年检标贴在副驾储物格里，拓印……要不我们现在去车上弄？”他说话时，我看见他袖口沾着点机油——昨天他还在车库帮我擦发动机呢，说“老伙计得干干净净过户”。 我摸着车窗上被太阳晒得发烫的贴纸，突然想起这老车第一次年检时，也是我手忙脚乱地找材料，那时小远还在幼儿园，举着棒棒糖等我，现在他倒成了那个帮我兜底的人。 或许流程复杂不是刁难，是想让我们这些把车当老伙计的人，在交出去之前，再好好看看它走过的每一段路？ 我总以为“简单”，是因为这八年里换轮胎、修电路、处理违章，都是我一个人跑前跑后，从没让他碰过这些琐碎；可他其实早就悄悄记着——我上次说刹车有点软，他第二天就上网查了维修点，还把报价单存在手机备忘录里。 原来不是他长不大，是我没舍得让他长大。 最后没办成，窗口大姐给了张清单，我们蹲在大厅角落一条一条勾：身份证复印件要两份，车架号拓印得清晰，还要去开二手车交易发票——小远用手机拍了清单，说“爸，明天我请你吃早饭，咱们早点来”。 回家路上，他开车，我坐在副驾看窗外掠过的树影，突然觉得这老车的方向盘交到他手里，好像比我自己开着还踏实。 后来我才知道，提前在交管APP上预约能少排半小时队，可今天这样手忙脚乱地和他一起填单子、找复印店、蹲在地上拓车架号——好像比顺顺利利办完更有意思，不是吗？ 下车时，他从后备箱拎出半瓶水递给我，瓶盖是松的，晃出几滴在我手背上，凉丝丝的。 就像八年前他第一次坐我车，也是这样递来一瓶没拧紧的水，说“爸爸开车小心”。 那时候他才到我腰，现在我得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眼睛了。 车还没过户，但有些东西，好像早就交给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