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夜里身体不舒服,到附近的医院让医生给我挂了点滴,在我输液过程中,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向我走来。她推着治疗车停在我床边,月光从窗户溜进来,刚好落在她胸牌上的照片——扎着高马尾,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。 昨天夜里身体突然不舒服,喉咙像吞了砂纸,头重得抬不起来。 附近医院的急诊室永远亮着惨白的灯,我缩在蓝色条纹病号服里,盯着输液管发呆。 输液管里的药水顺着管壁往下爬,像一串没串好的玻璃珠子,嘀嗒,嘀嗒,敲得人心里发慌。 这时她推着治疗车过来了,轮子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咕噜声。 月光不知什么时候从窗户溜进来,刚好落在她胸前的工牌上——照片里的女孩扎着高马尾,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,比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她亮堂十倍。 “感觉怎么样?”她弯腰调输液速度,声音轻轻的,像羽毛擦过耳朵。 我本来想夸她照片好看,话到嘴边却变成:“这瓶输完还要多久?” 她指尖在调节器上转了半圈,抬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:“还有40分钟,要是手肿了记得叫我。” 说完她就推着车走了,白大褂下摆扫过我的床脚,带起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。 我盯着她的背影发呆,突然发现她走路时左脚踝会微微向内撇——跟我高中时那个总爱借我笔记的同桌一模一样。 吊瓶里的药水还剩小半瓶时,我的手背开始发烫。 刚想按铃,就看见她端着个不锈钢托盘快步走过来,托盘里放着个热水袋。 “我看你一直搓手。”她把热水袋塞进我空着的右手里,掌心的温度顺着皮肤一直暖到胃里,“刚才巡视的时候就发现了,老年人输液容易手凉,年轻人也一样。” 她忽然伸手碰了碰我手背的胶布边缘:“这里有点红,我帮你换个位置。” 棉签蘸着酒精擦过皮肤的瞬间,我看见她无名指上有个浅浅的疤痕,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。 “是不是被针头扎的?”我没忍住问了一句。 她拆胶布的动作顿了顿,然后笑了,这次是真的露出了小虎牙:“是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的——你见过哪个护士会被针头扎出这么规整的伤口?” 我也跟着笑起来,喉咙好像也没那么疼了。 原来人在生病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容易把好感放大?那些平时不会在意的细节,比如她发梢沾着的消毒水味,比如她换吊瓶时无名指上的小月牙,都突然有了意义。 她走后我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看,那片水渍像只兔子,也像朵云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? 输液结束时天已经蒙蒙亮了,她帮我拔针的时候,我终于说出了那句没说出口的话:“你工牌上的照片比本人好看。” 她正在收拾用物的手停了一下,然后把棉签按在我手背上:“那是去年拍的,现在胖了五斤。” 我看着她推着治疗车消失在走廊尽头,突然想起刚才她弯腰时,白大褂领口露出的银项链,吊坠是个小小的星星。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,晨风带着凉意吹过来,我裹紧衣服往家走,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护士站的方向。 月光早就不见了,但我好像还能看见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,在蓝色的月光里对我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。 也许所谓的人间温暖,就是在某个难熬的深夜,有个陌生人愿意为你递上一个热水袋,愿意对你笑一笑,愿意让你觉得,这个世界好像也没那么糟。 现在我坐在电脑前敲这些字,手背上的针孔已经淡得看不见了,但那个带着茉莉花香的夜晚,好像还在眼前晃。 或许我们都在等这样一个瞬间,在某个疲惫的时刻,被一个陌生人的善意轻轻撞了一下,然后突然就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。 而那个留下疤痕的无名指,那个银星星吊坠,那个带着小虎牙的笑容,大概就是生活偷偷塞给我们的糖。
妈妈最近总喊肚子不舒服,还老拉肚子,一天往厕所跑好多趟。去医院看,医生说没啥毛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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