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小心让经理的女儿怀了孕,我从小组长被降职成了普通员工。最近我们组里招了个大学生,他经常会想一些歪点子。今天中午休息的时候,他想偷一些隔壁组的绿植回来养,让我帮忙。我说:你快点拉倒吧,你看咱们组,绿植都死光了,能养的活啥绿色的东西? 办公桌第三层抽屉里还锁着去年的优秀小组长奖状,现在它和我一样,都蒙着灰。 经理女儿的孕检单早就被我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,但那份重量——像块铅坠在胸口,让我从组长变成了格子间最角落的普通员工。 窗台上那盆绿萝是上个月死的,叶子蜷成褐色的小拳头,根须在干硬的土里扎着,像我没处使的劲儿。 这周组里来了个大学生,叫小杨,穿白T恤牛仔裤,走路带风,看见我桌上的空花盆还问:“哥,这盆以前养啥的?长得挺别致啊。” 我当时正对着电脑改报表,头也没抬:“死了。”他“哦”一声,没再追问,只是转身时,我听见他小声嘀咕:“可惜了,这花盆挺好看的。” 今天午休铃刚响,他凑过来,声音压得低低的,眼睛瞟着隔壁组靠窗的那排绿植——他们组长爱养花,绿萝藤都垂到地上了,吊兰的叶子像小姑娘的长辫子,在空调风里晃悠。 “哥,帮个忙呗?”他用下巴点了点,手指还比了个“二”的手势,“趁他们吃饭,咱搬两盆回来,放咱组里,添点生气。你看咱这屋,白墙白桌子,跟医院似的。” 我没抬头,手指转着那支没水的笔——以前当组长时总用它敲桌子,训人时笔帽“笃笃”响,现在笔帽都松了,转起来“沙沙”的,像漏风。 “你快点拉倒吧。”声音有点闷,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。他愣了下,我才抬眼,指了指我们组的窗台:“你看咱这地儿,阳光斜斜地打过来,都得拐三个弯才能着点边;上周行政发的多肉,小孙养三天就蔫了,你觉得咱能养得活啥绿色的东西?” 他大概以为我在开玩笑,咧着嘴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:“试试嘛,说不定咱组风水转了呢?我妈说我五行缺木,养点绿植旺运气。” 我没接话,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——风水?我以前也信这个。那年当组长,业绩冲第一,我特地买了盆发财树放办公室,天天盼着升职,结果呢?升职没等来,等来个措手不及的孩子,和一张降职通知。 小杨见我不说话,伸手推了推我胳膊:“哥,你咋了?是不是怕被抓?没事,我去搬,你帮我望风就行,隔壁组那几个人,吃饭得吃到一点半呢。” 我猛地抽回胳膊,笔“啪嗒”掉在桌上。他吓了一跳,眼睛瞪得溜圆。我捡起笔,攥紧了,指节泛白:“不是怕被抓。” “那是为啥?”他追问,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,“不就几盆花吗?他们组那么多,少两盆看不出来的。” 我看着他,突然觉得那白T恤真晃眼,像极了三年前的自己——什么都敢想,什么都觉得“没事”,觉得年轻就是资本,错了能改,闯了祸能扛。可有些错,改不了;有些祸,扛起来就再也直不起腰。 “你知道咱组那盆绿萝咋死的不?”我突然问。他摇摇头。“我浇死的。”我笑了笑,嘴角发涩,“天天浇水,怕它渴,结果根泡烂了,叶子一片片黄,到最后,连盆都臭了。” 小杨的笑容慢慢淡了,他挠了挠头,小声说:“哦……那算了。”转身回自己座位,拿起桌上的薯片袋,捏得“咔咔”响,像在发泄什么。 午休结束的铃响了,我把那支没水的笔塞进抽屉,和奖状并排躺着。窗外的蝉叫得正欢,隔壁组的绿萝藤在风里晃,绿得发亮。 我盯着窗台上那盆空花盆,里面的土早就干成块了,裂缝里还卡着一片干枯的绿萝叶子。 有些东西,不是你想养,就能养得活的;有些人,有些事,不是你想抓住,就能攥在手里的。 就像那盆绿萝,我以为我能养好,结果呢? 现在,我连给它浇水的资格,都没了。
我发现,大多数从企业退休的员工,都差不多是这样的状态。1、工资不算太高,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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