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儿媳回家来,拎了一袋砂糖橘,儿媳一进门就说:“妈,您尝尝,可甜了。”可儿媳吃

小依自强不息 2025-12-15 12:21:31

儿子儿媳回家来,拎了一袋砂糖橘,儿媳一进门就说:“妈,您尝尝,可甜了。”可儿媳吃橘子的方式,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我这辈子吃了几十年砂糖橘,都是先把橘子皮从顶部剥开,一瓣一瓣撕下来吃,偶尔不小心沾点橘络,也顺手扯掉。可儿媳不一样,她拿起一个砂糖橘,直接用指甲在橘子皮上划开一道小口,然后连皮带肉塞进嘴里,嚼几下就把皮和橘络吐出来,只咽下去橘瓣的果肉。 腊月二十七的下午,阳光斜斜地扫过客厅的茶几,儿子儿媳推门进来时,塑料袋里的砂糖橘滚出几个,金灿灿的,像撒了一地碎太阳。 儿媳把袋子往我手里塞,声音脆生生的:“妈,刚在楼下买的,甜得很。” 我捏了捏袋子,橘子皮的清香气混着她身上的护手霜味,暖烘烘的。 我转身去厨房拿盘子,听见身后“咔嚓”一声轻响——回头时,儿媳正举着个橘子,指甲在橙红的皮上划了道小口子,像给橘子开了个小窗。 她没剥皮,直接把那小半拉连皮带肉的橘子塞进嘴里,腮帮子鼓了鼓,几秒钟就吐掉一瓣橙白相间的皮和络,舌尖卷着果肉咽下去,嘴角还沾着点橘络的细丝。 我手里的盘子“当啷”磕在灶台上。 活了六十年,吃砂糖橘都是从蒂部撕开个小口,手指顺着白筋的纹路剥,皮要剥得完整像朵花,橘络得撕干净——沾一点都要抿着嘴扯掉,不然总觉得涩。 可她这样,算哪门子吃法?橘子皮多苦啊,橘络塞在牙缝里不难受吗? 儿媳见我盯着她,有点不好意思地笑:“妈,我从小就这么吃,我妈说这样快,橘络留在皮上一起吐,省得剥半天。” 她指尖又捏起个橘子,划口的动作熟稔得像每天都做——我忽然想起三十年前,我刚嫁给老周那会儿,婆婆看我用筷子扒拉米饭里的葱花,也是这样直勾勾的眼神。 那天晚饭时,我看着儿媳给儿子剥橘子,还是老样子,划口、塞嘴、吐皮,儿子没觉得奇怪,接过来就着她的手咬了半瓣。 我忽然懂了,她不是不会剥,是她的世界里,吃橘子从来就不需要“剥得像朵花”——就像我当年不懂婆婆为什么非要把葱花切碎了埋在米饭底下,而不是挑出来。 夜里儿子给我端洗脚水,我问他:“你媳妇吃橘子那样,你不嫌麻烦?” 他挠挠头:“她从小在南方外婆家长大,外婆种橘子,摘下来直接擦把灰就啃,说带点皮吃败火——后来养成习惯了。” 我捏着温热的毛巾擦脚,橘子的甜香好像还在鼻尖绕,原来每个“奇怪”的习惯背后,都藏着一个没说出口的“以前”。 第二天早上,我从冰箱里拿出昨天的砂糖橘,挑了个最大的,学着儿媳的样子,用指甲在皮上划了道小口。 橘子皮的微苦混着果肉的甜,在嘴里炸开时,忽然想起她昨天说“甜得很”时,眼里的光。 原来甜不甜,从来不只在橘子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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