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同事一脸无奈跟我说:“姐,我今天被那个某同事说的话气到了。”我不解的问:“怎么回事啊?”同事委屈的说,今天公司统一采购的几十盒月饼到货了,打算给每个客户寄两盒过去。顺带维护一下客户关系。 中午的办公室,空调风裹着打印机的油墨味,在格子间里慢悠悠转。 小周戳我胳膊时,我正对着月饼采购单核数量,她指尖凉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袋。 “姐,某姐刚才那句话,我现在心口还堵着。”她声音压得低,尾音却发颤,桌上那盒还没拆封的草莓月饼,塑料包装被她攥出了褶子。 我放下笔,铅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浅印。“怎么了?不是说月饼刚到,下午就要打包寄客户吗?” 她吸了吸鼻子,睫毛上沾着点湿意:“就刚才,我抱了两盒样品去茶水间,想看看哪种口味包装更挺括,某姐正好在接水。” “我跟她说‘打算给每个客户寄两盒,趁中秋前维护下关系’,你猜她怎么说?” 她顿了顿,模仿某姐的语气,硬邦邦的:“寄两盒?客户转头就忘了,不如折现,简单直接。” 我愣住。小周为了这事儿,上周连着三天比价,从馅料产地问到快递保价,连客户地址备注里“张先生爱甜口”“李女士家有小孩别寄带核的”都标得清清楚楚,现在被一句“客户记不住”钉在原地。 “她是不是觉得我做事不动脑子?”小周把月饼盒子转了个圈,金色的“中秋快乐”字样被转得模糊,“我知道折现省事,可亲手挑的月饼,盒子上贴张手写感谢卡,客户拿到手,至少知道我们用心了啊。” 正说着,某姐端着杯子从茶水间出来,路过我们桌,脚步顿了顿。 小周立刻低下头,假装看手机,耳朵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。 某姐没说话,只是把杯子放在小周桌上,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杯底,在桌面上洇出一小片深色。“去年我寄月饼,有个老客户收到时,礼盒边角全压瘪了,月饼碎了半盒,他还特地拍照片发我,说‘心意领了,但下次别费这劲了’。” 她声音不高,却像把小锤子,轻轻敲在刚才紧绷的空气里。“后来我才知道,他办公室在一楼,快递堆门口暴晒,奶油馅都化了;还有个客户对坚果过敏,收到带核桃的月饼,直接扔了——倒不如问问客户,要月饼还是小红包,省得浪费钱,还落埋怨。” 小周猛地抬头,眼睛瞪得溜圆,手里的手机“啪嗒”掉在桌上。“某姐,你……你是这个意思?” 某姐挑了挑眉,嘴角弯了个浅弧:“不然呢?我闲得慌,特地来怼你?”她拿起桌上那盒草莓月饼,手指抠开封口,“尝尝这个?昨天我女儿说这个牌子流心的好吃,本来想建议你,先给客户发个问卷,问问偏好再寄,结果一开口就急了。” 办公室的风似乎柔和了些,刚才那股油墨味里,慢慢混进了点甜香——是小周拆开的月饼盒里,流心蛋黄的味道。 小周捏起一块递给某姐,指尖还带着点抖,却不是气的了:“那……那明年,咱们先问客户要不要月饼,要的话寄,不要就折现?” 某姐接过,咬了口月饼,酥皮簌簌掉在桌上:“早该这样了,去年那箱压坏的,我自掏腰包赔了快递费,心疼得好几天没睡好。” 原来有些话听着扎人,是因为说话的人,早被同样的刺扎过。 下次再遇到有人“泼冷水”,或许可以先别急着红眼眶,问问:“你是不是以前遇到过什么事呀?” 说不定,那冷水底下,藏着一颗想帮你避开坑的心呢。
中午,同事一脸无奈跟我说:“姐,我今天被那个某同事说的话气到了。”我不解的问:“
奇幻葡萄
2025-12-14 00:47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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