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2年，赵尚志牺牲后，一个汉奸在验尸时，用脚踢了踢他的脑袋，这时，旁边叛变的战友打了这个汉奸一巴掌，怒喝道：“你是没有手吗？” 说这话的是李华堂，曾是东北抗日联军第九军军长。1935年，他与赵尚志并肩作战，在牡丹江一带组织游击战，曾一度配合赵尚志部队在林区伏击敌军，迫使日军放弃部分据点。 李华堂后因部队被围、粮尽弹绝，选择了投降，成为伪满洲国任用的军事人员。赵尚志牺牲时，日伪要确认遗体身份，李华堂被押往警署验认。 赵尚志的脸被冻僵，眉间尚存怒意。李华堂盯着他沉默许久。那个汉奸低劣举动让他骤然动怒。他本不想多说，但那一脚，把他心底的羞愧击了出来。 他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，心跳如鼓。他认出了赵尚志，也认出了自己的过去。 但赵尚志不是轻易被敌人捉住的。那年春天，他在黑龙江宁安县的密林里遭刘德山出卖，被伏击，腹部中弹。 他当场反击，将叛徒击毙，但自己已重伤，终被捕。进警署后，腹伤未治，仍被连夜审讯。他不说一个字，还怒骂那些通敌者是“替人当狗”。 他一直是个硬骨头。1936年，他带部队袭击哈东铁路，炸毁日伪运输通道。零下二十多度，他带人伏在雪地里，等了两昼夜，衣服冻成冰甲。 赵尚志曾因与上级意见不合，在1939年被错误开除党籍。他没申辩，转身进林子，带着五六个人重新建起队伍。 后来，抗联第三军重新集结，跟他走的老兵越来越多。 东北的冬天像一把钝刀，天天磨人。赵尚志在林中宿营，分粮时总是让伤员先吃。有一次，他饿了三天，嘴唇裂开，仍把仅有的饼干让给断腿的战士。 1935年，他与周保中、杨靖宇会面，商定抗联统一行动。他建议设联合指挥部，并主张夜战、分散小股袭击的方式。他当年在黄埔军校学过军事，对游击战布阵有自己一套。 后来，这套打法成为抗联惯用战术。 李华堂在警署那晚，看着赵尚志的遗体后背被捆，伤口处还冒血。他心里翻江倒海。他告诉日军确认身份后，要求安葬，被拒绝。 他知道自己没资格请求什么，也不敢抬头多看。 “人固有一死，或重于泰山，或轻于鸿毛。”李华堂低头时想起这句古话。他曾与赵尚志在一条河边并肩作战，如今一个站着，一个躺着。他没再说一句话，悄然离开。 几天后，赵尚志的头颅被锯下，被送往长春，最终被僧人秘密埋进般若寺。直到62年后才重见天日。 赵尚志的尸体被扔进松花江，但他的骨气留在了冰雪林海。1946年，家乡为纪念他改名为尚志县，哈尔滨建起尚志大街。他留给这个世界的不是身份 ，而是那股不弯的劲。 历史，终会还人清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