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1年,八路军侦查员刘锡坤执行任务时,晚上住在一个地主婆家,地主的儿媳让出了她的新房给刘锡坤住。睡到半夜,刘旭坤看到一个黑影进屋,在他身上乱摸,他以为是这家女人不正经,就一脚踹向对方。 1941年,日军在华北折腾得正凶,推行什么“治安强化运动”,到处拉伪军汉奸来围剿根据地。八路军那边,上级一看形势不对劲,就把大部队拆成小股小队,分散到敌占区里头去打游击,保存实力,顺便摸敌情、敲汉奸、拉群众。鲁中莱芜一带,山高林密,村子间小路弯弯绕绕,正适合这种零敲碎打的活儿。刘锡坤就是这时候带队进雪野村的。他本是恒台县刘茅村人,从小练把式,性子直来直去。卢沟桥一响,1937年他就投了胡风林的抗日队,当上侦察兵。几年下来,仗打了不少,潜敌营、抄情报,次次干净利落,乡亲们给他起了“飞天神鹰”的外号,夸他胆子大,心眼细。部队化整为零后,他领着几个弟兄,背枪扛弹,风里来雪里去,就为找机会给鬼子添堵。 那天晚上,小队到村边,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雪花子打在脸上生疼。战士们得分头借宿,刘锡坤被领到村东头一户人家。那家是小地主,男人都不在家,只剩个老太太和她儿媳妇守着。地主家平日里欺负穷人,占地盘、收高租,村里谁不咬牙切齿。可这老太太一见刘锡坤,认出是传说中的“神武将军”,脸上笑成一朵花,赶紧把儿媳的新房让出来给他住。新房是刚结婚时收拾的,炕烧得热乎,墙上还贴着喜字纸。儿媳妇低着头,收拾了铺盖就出去了。刘锡坤谢了声,卸下家伙,躺下歇息。怀里揣着盒子枪,手指头总搭在扳机上,这是老习惯了。外面风呼呼刮,村狗叫了两声就安静了。他眯着眼,脑子里还转着明天的活。 半夜里,门响了下,轻得像老鼠挠墙。刘锡坤一下子醒了,但没动弹,眯眼瞧着。黑影溜进来,先在门口站了会儿,听听动静,才一步步挪近床边。那人伸出手,在他身上摸索,先是腰间,又往胸口探。刘锡坤一愣,心说这家女人怎么回事,男人不在家就来这一出?气不打一处来,他抬腿就踹,脚尖正中那人肚子。黑影哎哟叫了声,摔地上爬不起来,声音听着是男的。刘锡坤跳下炕,抓枪追出门,那人翻墙跑了,雪地留下一串脚印,很快就埋了。刘锡坤站在那,风雪灌袖子,他琢磨着,这哪是女人,分明是男人来偷东西,八成冲着枪来的。回屋检查了下,枪还在,门框上多了道裂痕。他吹灯躺下,睡不着了,总觉得这家有猫腻。 第二天,刘锡坤装没事人似的,问老太太昨晚的事。老太太脸拉得老长,说是媳妇不检点,在外头乱来,男人不在家就胡闹。刘锡坤点点头,说八路军帮你管教她。老太太千恩万谢,杀鸡做饭,招待得殷勤。媳妇在一边忙活,低头不吱声。刘锡坤吃着饭,眼睛瞟着老太太的眼神,总觉得不对劲。地主家平日里作威作福,欺贫压富,现在武工队来了,他们准慌了神。两天里头,夜里没再动静,刘锡坤和弟兄们白天走村串户,讲抗日道理,拉人入伙。村里穷苦人听得热血沸腾,偷偷送粮送衣。地主家表面上客气,背地里准在盘算什么。刘锡坤留了心眼,没露声色,就等着他们露马脚。 第三天傍晚,老太太提篮子出门,说去邻居家还人情。刘锡坤跟在后头,借着树影藏身。老太太出了村,钻进松林,拍三下手掌。一个男人钻出来,吃篮子里的东西。老太太低声说,那军官信了媳妇不正经的鬼话,还说帮着出气。男人点点头,吃得香。刘锡坤走出去,枪对准他们,喝令交代。两人跪雪地里,磕头求饶。原来,那男人是老太太的儿子,平日里横行霸道,占地敛财,武工队一到,他就怕清算家产,动了投日子的心思。那晚他回家,就是想偷枪去献给日本人,当投名状,换条活路。老太太帮着圆谎,想蒙混过去。刘锡坤绑了他们,带回队里审。儿子招了,平日欺压百姓的事儿,一桩桩抖落干净。 这事儿一闹开,村里开公审大会。汉奸母子的罪行念给大家听,群众扔石头,骂声一片。处决那天,雪停了,村口台子上站着人,枪响后,空气里一股火药味。队里把多余的土地粮分给穷人,雪野村从此稳当了些。刘锡坤的名声传得更远,乡亲们说,这人睡着了都长眼,汉奸再滑也跑不掉。抗日那几年,这样的故事多得是,侦察兵们就靠这份机警,钻空子打敌人才挺过来的。想想看,那时候穷山恶水,鬼子汉奸像狼似的咬人,八路军小队就几杆枪,几口袋小米,硬是咬牙顶住。地主汉奸们,平日里骑在老百姓脖子上拉屎,现在一戳就破,露了原形。 后来,刘锡坤继续带队转战鲁中,情报摸得准,仗打得狠。1945年抗战赢了,他也跟着部队进了新中国。这样的老战士,现在讲起来,还觉得那股子劲儿劲道十足。不是说英雄光环多闪亮,就是实打实的本事,救了多少人,挡了多少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