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9年,我军战士在攻打越军阵地时,枪却出了故障,情急之下,他竟徒手抓住敌人滚烫的枪管,手上顿时发出“滋滋”的响声。 这个战士叫罗正和,当时他正趴在越南孟康地区的20号高地前沿,脸上还沾着荆棘划破的血痕。 罗正和本来没想当英雄。 1976年入伍时,他只是14军40师118团6连的普通新兵,每天练匍匐战术磨破三套作训服,机枪分解结合快到能让老兵咋舌。 三个月后当上3班班副,战友们都说他“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”。 2月的孟康地区草木疯长,20号高地像块硬骨头卡在我军进攻路线上。 本来二排三排负责主攻,罗正和所在的一排只做掩护。 他趴在战壕里攥着枪托,听着前方的枪声心里直痒痒,后来才知道这种“遗憾”很快会变成真正的考验。 越军的机枪突然从山背的隐蔽工事里冒出来,火舌扫得山坡上的碎石直蹦。 一班三班被压得抬不起头,罗正和贴着地面观察,发现弹道总在固定范围摆动。 他心里盘算着,这机枪阵地视野肯定开阔,硬冲就是去送命。 本来想招呼战友一起迂回,转头却发现身边的人都被火力钉死了。 罗正和咬咬牙,往右侧荆棘丛里钻。 尖刺扎进皮肉火辣辣地疼,他却不敢停下,爬着爬着突然摸到一段凹陷的泥土,是条被杂草盖住的交通壕。 这条50米长的壕沟成了生死通道。 罗正和猫着腰往前冲,头盔撞在壕壁上发出闷响。 快到尽头时,他看见个馒头状的土包,里面架着挺苏制重机枪,枪管烤得直冒热气。 扔出手榴弹的瞬间,他心里还想着“这下能端掉火力点了”。 爆炸声响起的同时,罗正和抱着机枪冲了上去。 可扣动扳机的刹那,枪却没响,保险忘了开。 对面的越军已经反应过来,调转枪口对准他。 没时间多想,他左手抓住滚烫的枪管,右手拔出刺刀捅了过去。 手上的皮肉像被烙铁烫过,“滋滋”声里混着越军的惨叫。 罗正和后来回忆,当时根本感觉不到疼,只想着不能让机枪再响起来。 他用带着钢板的军靴踹翻另一个敌人,血顺着枪管流到地上,在战壕里积成小小的血洼。 这场战斗后,20号高地的火力点被拔掉,21号高地的进攻压力顿时减轻。 罗正和被抬下阵地时,左手已经烧成焦黑色,军医说再晚来十分钟手指就得截肢。 1979年5月,他被授予“战斗英雄”称号,领奖台上左手还缠着厚厚的纱布。 罗正和的故事里藏着那个年代军人的缩影。 他们不是天生的英雄,只是在关键时刻没后退。 就像他后来在报告里说的,“当时就想着身后的战友,要是我倒下了,他们怎么办?”这种简单的想法,恰恰最让人动容。 如今的军事博物馆里,还陈列着那挺被他抓变形的枪管。 锈迹斑斑的金属上,五个指印清晰可见。 这痕迹比任何文字都更有力,告诉我们有些东西永远不该被忘记,比如在生死关头,普通人爆发出的不普通的勇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