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上唯一被灭的民族，也是最骇人听闻的族群，答案就是羯族，如果说它第二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。 我们现在看古装剧，觉得打仗无非是攻城略地、两军对垒。但当你翻看公元四世纪那段被称为“五胡乱华”的历史，特别是看到羯族的行为记录时，你会脊背发凉。 这根本不是正常的战争，他们的所作所为，甚至让当时一同南下的其他胡人部落都摇头侧目。 羯族到底从哪来的？到现在也没个绝对定论。有说他们祖上是中亚的游牧族，有说是匈奴从欧洲带回来的奴隶后代，还有说是几个部族混血出来的新种群。但不管来源如何，历史记载指向一个共同点：这个部落的文明程度非常低，保留了大量远古时期的野蛮习俗。 比如家庭结构混乱，父亲去世后，儿子可以接手其全部关系，这在中原礼法看来是不可想象的。 这样一个部落，本来应该在草原深处自生自灭。但历史给了他们一个可怕的机会。西晋王朝内部闹起了“八王之乱”，自家人为了皇位打了整整十六年，打得国力空虚、边防松垮。 北方的胡人部落一看，中原大门敞开了，于是匈奴、鲜卑、羯、氐、羌这几个主要部族纷纷南下，这就是“五胡乱华”。而在这五家里面，羯族是公认最凶残、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支。 别的部落打仗，抢地盘抢财宝或者抢人口，好歹有个“抢”的目的。羯族不一样，他们似乎以破坏和杀戮本身为乐。他们的首领石勒，就是个典型。 石勒早年被当过奴隶。这段经历没让他学会仁慈，反而让他坚信：乱世里，只有狠毒才能活下去。 他后来拉起队伍，打仗方式令人毛骨悚然：军队不带粮草，以人为食。 这不是夸张的修辞，是实实在在的历史记载。他的部队抓获大量百姓，尤其是妇女，这些俘虏就成了“行军干粮”。 史书提到，如果抓的人太多影响行军速度，他们就会把体弱走不动的女子杀掉，然后由专人烹煮。 在他们看来，这不是罪过，反而是一种胜利的犒赏。他们专挑女子下手，还对肉质评头论足。白天这些女子是口粮，晚上则是工具，死后连骨头都可能被利用。这哪里是军队？分明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饿鬼。 石勒崛起后，他先投靠匈奴人建立的汉赵政权，被封了王，但很快自立门户，建立了后赵。当了皇帝，他的残暴一点没改。 每打下一座城，必做的一件事就是“屠城”。公元307年，他攻破邺城，不仅杀光了城里的百姓，还把宏伟的宫殿楼阁一把火烧成白地，所有财物洗劫一空。他军队过后，经常是“千里无烟，白骨蔽野”，生机断绝。 如果说石勒是恶魔，那他的侄子石虎就是终极形态。他在邺城大肆修建宫殿，征发几十万汉人服劳役，累死虐死者无数，他强抢民女充入后宫，动辄数万人。 石虎儿子众多，自己都认不全。他先后立过两个太子，石邃和石宣，都“继承”了家族的基因。 有研究推测，在羯族肆虐的几十年里，北方汉人人口从近千万锐减到两三百万，华夏文明真的到了生死边缘。 然而，石虎的种种暴行，连他身边的人都无法忍受了。这个人就是他的养孙——冉闵。 冉闵是汉人，父亲被石勒收养。他从小目睹羯族贵族如何对待汉民，也亲历了石家内部的权力厮杀。当石虎死后，后赵陷入混乱，手握兵权的冉闵发出了那道著名的《杀胡令》：“内外六夷，敢称兵杖者斩之！” 汉人群起响应，对以羯族为首的胡人势力进行了清算。尤其是对石氏羯族核心集团，打击尤为彻底。这个曾经不可一世、横行中原的野蛮部落，在冉闵和各方力量的打击下，主力被彻底消灭，残部流散，最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。 羯族用最短的时间证明了：野蛮或许能凭借暴力一时得势，但一旦失去人性，其覆亡必定比崛起更为迅速和彻底。 五胡乱华是中华民族一段惨痛的记忆，而羯族的存在，则是这段记忆中最黑暗、最血腥的章节，时刻提醒着我们文明与野蛮之间，那道绝不能逾越的底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