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公司请我去修台2000万的机器。谈好报酬15 万,可机器修好后,公司

白卉孔雀 2025-11-28 16:49:07

一个公司请我去修台 2000 万的机器。谈好报酬 15 万,可机器修好后,公司只愿给 5 万。 我当时手里还攥着刚拧下来的坏零件,听见这话差点没站稳。来之前跟他们技术总监聊了三回,清清楚楚说好了,机器能正常运转就付全款,现在机器嗡嗡转着,生产线都恢复了,他们倒变了卦。 上周接了个活儿。 一家公司的2000万机器停了,技术总监打了三回电话请我去。 第一次聊是周一上午,视频里他指着屏幕上的故障代码叹气:“生产线停一天亏十万,您要是能修好,报酬好说。” 第二次是周三下午,他发了机器全图,附言:“我们工程师查了三天没头绪,您看15万行吗?修不好不收费。” 第三次是周五早上,他加了我微信,语音里带着笑:“就这么定了,您周末过来,食宿我们包。” 我当时正拧开自家水龙头接水,听见“15万”时,水流在池子里溅起的水花好像都变轻了——毕竟,这够我还三个月房贷。 周日下午到的车间。 机器像头趴窝的钢铁巨兽,外壳上还沾着上周的铁屑。 技术总监递来安全帽,帽檐蹭过我耳朵:“您先看看,我们人都快急疯了。” 我没急着动手,蹲在机器旁听了半小时嗡鸣。 不是零件坏了那么简单——是内部传感器和齿轮的咬合时差出了0.3毫米,这种隐性故障,电脑诊断仪根本扫不出来。 手里的扳手拧到第三颗螺丝时,听见生产线那边传来欢呼。 “动了!机器动了!” 铁架上的传送带开始匀速滚动,带着半成品往前挪,金属碰撞的脆响里,技术总监拍着我肩膀笑:“太神了!就等您这句话呢!” 我把拆下来的坏零件搁在工具箱上,那是个指甲盖大小的传感器,边缘还带着机油的凉。 然后财务就来了。 穿灰色西装,手里捏着张支票,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王师傅,这是5万,您点点。” 我以为听错了,指着还在转的机器:“说好的15万。” 财务把支票往前递了递:“总监说,就是换了个小零件,市场价才八百,15万太多了。” 技术总监站在旁边,没看我,低头拨弄着手机——刚才拍我肩膀的手,现在插在裤袋里。 手里的坏零件突然变沉。 上周二第三次视频会议,他拿着故障清单问我:“要是查不出问题怎么办?” 我说:“查不出不收费,但只要机器能转,就得按15万算——我挣的是找到问题的钱,不是拧螺丝的力气。” 他当时猛点头:“明白明白,技术值钱!” 现在机器转得好好的,生产线的灯都亮了,他倒说“就是个小零件”。 难道那半小时蹲在地上听机器喘气的时间,不算钱? 难道对着三十页故障记录排除二十七个可能的夜晚,不算钱? 他们工程师查了三天没头绪,我来了三小时修好,就成了“小零件的功劳”? 财务还在催:“王师傅,您看这5万……” 我没接支票,把零件揣进兜里,金属硌着大腿,像块没焐热的冰。 “机器我修好了,按约定该给15万。” “您这就没意思了,”财务皱起眉,“我们已经让步了,一般这种活儿最多给3万。” 让步?我想起出门前老婆叮嘱的:“口头协议不靠谱,记得签合同。”当时我拍着胸脯说:“人家大公司,不会赖账。” 那天最终没拿到钱。 他们说要开会商量,让我先回,结果直到现在,电话不接,微信不回。 车间里的机器还在转,只是我再没接过那家公司的活儿——也再没接过任何只有口头协议的活儿。 后来跟同行聊起这事,老周拍着桌子骂:“就该当场把零件装回去!” 我摇摇头,零件早被我扔了,扔的时候听见“叮”一声,像某个碎掉的信任。 其实那天最难受的不是少了10万。 是蹲在机器旁听嗡鸣时,技术总监递来的那瓶温水——当时我以为,那是对技术的尊重。 现在才明白,有些尊重,只在你有用的时候热乎。 要是再遇到这种活儿? 我会先掏合同,一条一条念清楚:“诊断费8万,零件费实报实销,修好后付尾款7万——少一个字,这机器我就不碰了。” 毕竟,人心这东西,有时比2000万的机器还难修;而白纸黑字,总比拍肩膀的承诺靠谱。 兜里的零件早就没了,但那天机油的凉,我记到现在。 凉得像没谈拢的价格,更像没留住的信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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